雅间内。
小二早已将桌上一干吃食撤下。
沈澜珠趁着这会酒兴,模仿荣王甩到她脸上的休书,练习了两份……
写完,拿起来在灯下端详片刻甚觉满意。
大晚上的,将这三份休书摆在一起还真能以假乱真呢。
松儿只识得为数不多的汉字,所以对于主子练习的到底是什么内容完全不明白。
然后叠起来,揣进了羊羔夹袄,这一动作引起了松儿不解。
“小姐,你把练的字儿装进袄子作甚?”
“这可是宝贝!若是我猜的没错,这玩意很快就会派上用场哦。”沈澜珠抿唇偷笑。
做完这些,沈澜珠让松儿撤下笔墨,然后准备就在雅间内的软塌上暂时睡一宿。
醉香楼的小二们,见松儿又端着笔墨出来,开心的下楼来,一个个便是笑眯眯的抢着上前去接住,“松儿!给我吧!”
松儿羞笑了下,将装有笔墨纸砚的竹制托盘还给小跑着过来的男子。
“多谢啦。”
“不谢!不谢!松儿,这天寒地冻的,一会,我再给你们添一个炭盆吧。”
那人同样是谦谦有礼会心一笑道。
“那……有劳你……们。”
小丫头从来没在酒肆干过活,自小就被卖到沈府当了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沈府家仆向来瞧不起雪岚苑的主子,哪里会给她们主仆好脸色。
是以,松儿对于醉香楼如此款待她们主仆两人,心里暖烘烘的。
一溜烟,沿着大堂直上楼上的楼梯奔了上去。
累了一整天,这才干完酒肆内当天的活儿的一群小二哥,站在大堂一侧,冲着松儿娇俏背影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全部人都希望这么可爱的小丫头留下来。
无论她们主仆两能在酒肆做什么活儿……
……
听闻深夜有股势力靠近醉香楼,皇帝萧景灏慌忙离开,回到宫中,又从太监那里听说皇太后夜里突发心疾,已召太医院首席王太医入宫侍疾。
萧景灏疾奔去往未央宫探望母后。
此刻,未央宫一片肃宁。
皇帝一脸急惶之色来到未央宫。
“皇上驾到!”随侍大监还未唱呼完,却已见皇帝径直迈入未央宫皇太后寝殿。
火盆的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炭火燃烧的浓烟弥漫在灯火缭绕的内殿中。
萧景灏脚步匆促走到皇太后榻前,“太后如何了?”
“回禀皇上,皇太后这是老毛病犯了,待微臣为皇太后开个药方,连服三日便可痊愈。”王太医刚好为太后把过脉,正在收卷把脉软布,听闻皇帝惶急之声,赶忙道。
“那今夜……太后无碍了吧?”
萧景灏伫立在太后榻前,瞧着太后面色灰白,呼吸微弱,身为人子却不能替母亲受痛,便是凤眉深蹙。
皇帝再三确认皇太后恶疾,王太医顿时便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想到方才的未央宫,他们赶到皇太后榻前,皇太后在宫女们伺候下,捂着胸口在榻上痛苦翻滚,忽然没了脉息,……想想,还真是凶险呐。
“皇上,请借一步说话。”
为了皇太后的身子,王太医谨慎的拱手道。
萧景灏微微侧脸,斜睨着王太医,想说的的话忽然喉间一鲠,转身走出内殿。
清静的外殿。
萧景灏暗暗攥紧了双手,沉声问道:“是不是皇太后的恶疾又……严重了?”
思虑再三,王太医还是将今夜所见皇太后突然失去脉息一事,禀告给了皇上,随后对着皇上一礼,颤声道:“微臣不才!未能侍奉好皇太后!如若皇太后服下太医院的药,仍是不见好转,只怕、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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