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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了一番之后,沈穷接着问道:“郭少侠,你来此间,莫非也是为了救陶公子?”
郭破虏摇头道:“实不相瞒,我要去西域办点事,只是偶然路过此间。”语气稍稍一顿,又道:“不过,既然适逢其会遇到此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救陶兄的事也算我一份。”
闻得此言,沈穷几人都是大喜过旺。原本,对于搭救陶寒亭一事,他们心里还有些打鼓,眼下有了郭破虏的相助,成事的概率便大大提升,这叫他们怎能不高兴?
沈穷道:“太好了,有郭少侠相助,咱们此次救人大计必能马到成功。”转而又道:“郭少侠,等救出陶公子之后,咱们便随你去西域走一遭,帮你把要办的事情办了。”
罗平附和道:“不错。俗话说得好,赠人玫瑰,手有余香。郭少侠你不但救了我们,如今更是仗义相助,我等又岂能没有表示?待此间事了,我罗平愿为少侠效犬马之劳。”
陶淘也跟着道:“还有我,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不输须眉。”
郭破虏闻言,顿即朝三人拱手道:“几位言重了,我们还是先救出陶兄再说罢。”
几人忙点头称是。
一番计议之后,几人便定下声东击西的计划,径直往贪狼军西大营而去。
此时,何千锋遇刺的消息已经传回军营,虽然此人只是一个小小的统领,但他遇刺却是打了蒙古人的脸。所以,贪狼军镇军大将呼和台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便立即调动三部兵马,誓要将刺客捉住。另一方面,呼和台又设下引君入瓮之计,要在午时三刻斩了卫栖梧和陶寒亭。
当郭破虏一行赶到贪狼军西大营之时,卫栖梧和陶寒亭已经被押到了刑场。
这个刑场,就设在贪狼军西大营的中央操练场。
四下里,数百名贪狼军士兵围得水泄不通,在包围圈外围,还埋伏了一队弓箭手。
这样的阵势,简直就像铁桶一般,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点将台,镇军大将呼和台斜倚着虎皮躺椅,双目微微闭着,似在闭目养神。
下方的操练场中,搭了一座简易的处刑台,处刑台立着两根柱子,柱子分别锁着一个人,左边之人正是“白衣孟尝”陶寒亭,右边之人则是“万里长风”卫栖梧。
两人就这么被锁着,身早已被抽得破破烂烂,浸润了不少血迹,看起来狼狈无比。
然而,两人的脸色却是神采奕奕,丝毫没有颓靡之感。
卫栖梧道:“陶兄,没想到在临死之前,还能结识你这样的好汉子,我卫栖梧也算不枉此生了。若有来世,我一定要早点认识你,非跟你缔结八拜之交不可。”
陶寒亭道:“卫兄谬赞了,能在临死之前与你结识,也是我陶某人的福分。”语气稍稍一顿,接着又叹道:“唉,只是我终究还是辜负了郭少侠的救命之恩,有些对不住他。”
卫栖梧大笑道:“人生在世,最难得的就是随心而为,又有什么辜负不辜负的。”
陶寒亭道:“那倒也是。经历了这么多,陶某也算看开了,只是心中还有两件事情没办成,一是没能手刃仇人,二是没能报答恩人,就这么死了,不免有些遗憾。”
卫栖梧闻言,不禁赞道:“陶兄虽是一介文人,但却恩怨分明,着实令人佩服。”语气稍稍一顿,接着又道:“其实,卫七也有一些憾事,就是未能及时向小叶子表明心迹。唉,这一路走来,我与她朝夕相处,患难与共,早已缔结情缘,只可惜……”
陶寒亭道:“不想卫兄竟也是一颗多情种子。”
就在两人谈笑风生之时,军师祭酒缓步走到呼和台身旁,低声道:“大帅,时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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