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云染跟容与两个人,一个扶着田佳盈,一个架着冉泽熙,在漫天纷飞的樱花花瓣中,沉默着并肩往回走。
最后,还是云染打破了这份宁静,忽然开口问了一句:“方才,你就不怕我真的会一剑斩了你?”
容与愣了一下,疑惑道:“什么?”
云染:“方才,在那樱花阵中,我执剑指向你,你没有躲……”
容与侧目看着走在她旁边的云染,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原来是在说她刚才帮他斩了那颗恶心头颅的事情……
容与唇角掀起了一个愉悦的笑,对着云染眨了眨那双毫不设防的眼睛,“因为我相信染染啊。”
他的眼睛太亮,云染被他这么看着,竟莫名有一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她蹙了蹙眉,“你对谁,都是这般毫无保留的相信吗?”
依照他的这种性格,是怎么在凤家那种环境中安全的长到如今这般大的?
容与脸上的笑容渐深,“自然不是,染染跟旁人是不一样的。”
云染:“……”
她有什么不一样?
在此次婆娑之境之前,她甚至都不曾与他有一面之缘,想必,他对她的印象,也皆是由旁人的口中听来的。
此番看来,眼前这个不受凤家和众人待见的容与,依旧是涉世未深。
这种缺乏防人之心的性格,想必今后……会吃不少的苦头吧?
云染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接着往前走,寻了个新的话头道:“方才借你束腰的事情,多有冒犯,情况紧急,我身上没有可以蒙眼的物什,这才……”
不等云染的话说完,容与立刻用力的摇了摇头,“无碍无碍,我一点都不介意。”
像是担心云染不信,他说完还加了一句,“真的不介意。”
云染:“……”
云染侧眸,视线落在容与那已经又束回了他腰间的束腰上,随口问了一句,“你这束腰,是用什么改制而成的吗?”
“嗯?”容与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暗芒,“为何这般问?”
云染:“摸着手感,布料不像是用来制作束腰的质地。”
容与点了点头,用一只手架着冉泽熙,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束腰上那几朵色泽艳丽的红梅,“嗯,这是我的一个故人送我的。”
原来是别人赠予他的礼物,既如此,她方才的行为,似是有些不太妥当了。
念及此,云染张唇,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前方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愣怔惊讶的声音。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云染顿了一下,抬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安少御皱着眉头,一路小跑的朝着他们这边赶了过来,瞧着眼前云染跟容与两人一人架着一个人的样子,嘴巴都震惊的张大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两个人怎么了?你们这是去了哪里?”
……
翌日。
田佳盈是在一阵阵剧烈的头痛中被生生痛醒的。
难受的哼唧了几下,她伸手捂住似乎要炸裂的头,拧着眉,疲倦的睁开了眼睛。
然而,刚睁开眼睛,视线中就闯进了两个双眼都紧紧盯着她看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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