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甜甜回家后彻夜难眠,犹豫要不要吃安眠药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李保安。
“应时送进医院了,看厂长夫人的脸色好像是要让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好果子吃。你好歹是个部长,要不然的话给厂长解释一下,咱几个当保安的······”电话被她挂断了。
“为什么总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特么的招谁惹谁了!”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太刺激了——她竟然狠揍了厂长儿子,还五花大绑送派出所里了。瞬间心里面有千万条愁绪。
翻箱倒柜拿出一瓶快要过期的韩国烧酒,拿了几个杯子挨着倒满。
30岁,30岁。我快要30岁了。
我的事业!我该不会明天就要被开除了吧?那个什么厂长夫人会不会到我办公室来骂我?找人打我一顿给他儿子报仇?想到这里看了一眼窗外,赶紧拉上了窗帘······
我干嘛要喝了酒回公司啊?不是,我干嘛,干嘛要出手打那个混蛋啊,唉,老天爷啊,我好像还踢了他几脚,糟糕糟糕,他爸还是厂长,他,一定会,各种报复我。
邹甜甜越想越害怕。开始借着酒劲嚎啕大哭起来。跟酒后猛揍应时的她判若两人。
要怪还得怪赵梦,如果不是他结婚,我就不会请客吃饭,就不会喝酒,就不会喝完酒回公司,就不会碰上那个王八蛋。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一觉睡到了天亮。
医院病房里,应时脸上涂满了消肿的药膏,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打了焉的茄子。护工把各项检查的单子送到他面前。“不是吧!做这么多检查干嘛?”他惊讶地望向一旁昏昏欲睡的妈妈。
应女士像是已经睡着。应时推了推她。
她转过脸,整个眼睛都快哭肿了。“我昨天一整宿都没有回家,你爸爸都没有一个电话。”她来回翻着通话记录给儿子看,“一个都没有!”
“我现在老了,你爸爸就不爱我了。”
“我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我付出这么多心血把你们养大。”
······
“当初办厂的时候,要不是我给他担着,他,他不可能有今天的。”
应霞越说越激动,扯出一大堆前尘往事。最后嗓子都说哑了才结束。
应时越听越不耐烦。“妈,你能不能别老是说以前的事儿啊。”说完把头埋向另一边,“再说了,这不都是你自己自愿的吗。”
“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到头来你还来数落你妈?要不是我,你小子现在还在派出所里面窝着呢。!”提起包包摔门而出,病房外走了几步又冲了回来,“你以后在外面就算被人打死也别再给我打电话!一家子白眼狼!”说完是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应时用力踢着被褥发气。冷静下来,细细回忆昨天的经过。“周密被他爸叫回家取东西,自己搭他的便车去厂里溜达。可是这个老毛驴为什么要否认这件事儿?还有那个姓邹的什么部长,简直太嚣张了!她这么嚣张一定有人给她撑腰,我爸?”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难道我爸给她撑腰?她和我爸有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所以,对!所以昨晚我爸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妈急冲冲的来了,然后又被我气走了!所以我妈说了什么一大堆她上了年纪我爸不爱她之类的话。我的天,我真的是个天才,这么紧密的逻辑,也只有我。”
正在为自己的逻辑推理洋洋得意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李富顺。
“爸,什么事儿。”
“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半个小时内到我办公室。”
顿时间好像一道闪电从头顶劈过。今天是周一,要开大会。
邹甜甜一大早来到办公室就开始心神不宁。另外几个部门成员也陆陆续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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