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晨张了张嘴，在出声的瞬间，他将自己想要告诉老两口一切的想法压了下去。

“对不起，我没见过他。”

卫晨低声开口。

“啊，那不好意思了，耽误你的时间了。”

老两口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他们认出了卫晨，但是，或许是不想多事，或许是觉得卫晨不是坏人，他们，没有多嘴。

卫晨看着老两口又去拦住其他人询问情况，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将李淑梅的手机交给二老，如果交给了他们，或许，他们就不会继续这样疲惫地寻找线索了。

或许，卫晨是有些担心。担心二老看到儿子死亡时的画面崩溃。担心二老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好心而遭受这样的大不幸。或许，卫晨只是不希望二老因为得知结果而绝望，至少，只是至少，他们现在，还有动力支撑着他们，让他们不至于崩溃与垮下去。

看着二老的身影，卫晨的心绪很混乱。

忽然间，卫晨感觉江水边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卫晨转头望向江水。

江水滚滚，什么都看不到。

说不定，汪洋一直在暗处看着自己的老爸老妈。

摇了摇头，卫晨不再停留，起身向商场粥铺走去。

自己离开了太长时间，也不知道小胖那家伙还在不在粥铺里。

回到粥铺，让卫晨有些意外的是，小胖不在了。但是，他吃的那一堆东西还摆放在桌子上。

卫晨有些疑惑，桌子上的空盘子似乎比自己离开时更多了。

不光是小胖不在了，就连那些服务员也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不营业了？

就在卫晨疑惑的时候，忽然听到粥铺的卫生间方向，传来阵阵声音。

卫晨好奇地走过去，就看到，服务员们都围在卫生间的外面，正不住地敲着卫生间的门。

“喂，先生，麻烦你出来一下，你这么躲在里面，有什么用？”

“就是，赶紧出来，挺大一老爷们儿，怎么这么窝囊呢？”

“对啊，先生，你快出来吧，没钱的话，你可以给朋友或者亲属打电话啊，让他们把钱送过来。”

服务员们七嘴八舌地开口，脸上表情十分怪异。

紧接着，在卫生间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个，我没手机，也没有电话号码。我……我根本找不到人来。”

外面的服务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脸的鄙夷与不信之色。

卫晨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我靠，卫生间里说话的，不正是死胖子那家伙吗？

怎么回事儿？他怎么躲到那里面去了？

“既然这样，先生，你也可以在这里刷盘子抵账，你看这样行不行？”

“刷盘子？不行，老子才不干这种活儿！”

小胖的声音沉默了片刻，更加高亢的响起。

这下子，外面那些服务员也不耐烦了，纷纷叫骂了起来。

“他娘的，我就没见过吃霸王餐还这么牛逼的，咱们把门撞开，把这孙子拖出来。”

一时间，群情激奋，服务员们撸胳膊挽袖子就打算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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