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陆靳寒的脸色恢复如常。
他剧烈起伏的胸脯,也渐渐地回归平静。
他额头上的冷汗也褪去了不少,容伯稍稍松了一口气,赶紧端来了一杯温水。
“少爷,快喝点水。”
每次血咒发作,他都特别嗜水,食量也大得惊人,不知道是不是他体内的毒物作祟的缘故。
大口大口喝下了水,陆靳寒面上稍稍恢复了一些血色,气息回归平稳。
容伯迫不及待地问:“少爷,您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他虚应了一声。
但看得出来,他额头上还有些细细密密的汗珠儿。
容伯将手里的水杯放下,刚回头,就听见陆靳寒问道:“她人呢?”
她,指的自然是宋音音。
“宋小姐一大早就起来了。”容伯回道。
陆靳寒拧眉:“昨晚上在季老爷子的寿宴上,她出了点意外,右手受伤了,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看宋小姐的手似乎已经好多了,刚才还兴致勃勃地带大白小少爷去艺术学校了呢,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听容伯这么一解释,陆靳寒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下来。
而他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都一一落入容伯的眼底,不由得一阵感慨。
眼看着血咒即将发作,少爷不关心自己,反倒是先关心宋小姐,可见宋小姐在少爷心里,是扎了根啊。
听说儿子去了艺术学校,陆靳寒不由得一怔。
糟糕,他居然忘了今天是儿子报道的日子。
他不禁低咒了一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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