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对她报以同样的微笑,然后对金三富说道:“你们帮我护法,不要让任何人影响我。”
金三富等人点了点头。
像是交代后事一般的交代了一系列事情,许墨终于盘膝坐在聂青青身边,最后凝望了一眼那张因为易容而变得并不十分美丽的脸,许墨心中暗想:“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右手高高抬起,在空中开始结印,这印记无比复杂,乍一看毫无规律,但仔细看来,却有一种别样的味道蕴藏期间,金三富凝望着许墨,皱起眉头。
韦红琼发觉了他的异常,低声问道:“怎么了?”
金三富叹了口气,说道:“是回梦仙术。”
韦红琼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金三富道,“只是他不应该接触到这种手印才对。”
韦红琼道:“有什么不应该的?”
金三富道:“据我所知,这是西域才有的手段。”
韦红琼惊道:“你的意思是说?”
金三富立刻递给她一个噤声的眼神,然后低声道:“知道便可,不可付诸于口。”
外域在东南域是一个禁忌的名号,东南域的人很少出去,外域的人很少进来,整个东南域就像一座巨大的囚笼,关押着无数囚徒,而这种囚徒从不以囚徒自居,他们认为自己才是这片天地的主人。
手印越来越快,越来越复杂,金三富的眼睛已经跟不上许墨的手,直到最后,他看到的仅仅是一片虚影,带着光线的虚影。
就在这时,就见许墨猛地睁开眼,口中喝道:“仙家有灵,入梦!”
一道光点从许墨头顶飞出,瞬间窜进聂青青的脑袋中,与此同时,许墨闭上眼,垂下了头。
金三富不禁松了口气,道:“成了。”
柳青芙道:“他进去了?”
金三富道:“进去了,算是度过了第一关,只是要在梦境中战胜梦魇,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话未说完,其实何止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甚至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有人能在梦境中战胜梦魇,这个人也绝不是许墨,就是这么简单。
金三富心底忧心忡忡。
不夜城悦来客栈的佛堂里,灯火昏暗。
昏暗的灯火下,三个人坐在酒桌旁饮酒,全然不顾这肃穆的气氛,长明灯依旧,风也吹不灭。
胡丁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的出他心中不痛快,不然以他的习惯,是不会如此喝酒的。在他的理念中,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品的,既然是品,就不能一口灌下,那只是牛嚼牡丹,尝不出味道。
但此刻他却推翻了自己的理念,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酒是好久,可没有以前的滋味,到口中只觉一阵火辣,还未尝出味道,便一口闷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胡丁山缓缓道:“和尚,你确定你不是让许墨去送死?那可是梦魇啊,就算你我对上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是委婉的说法,事实上何止是没有必胜把握,根本就没有任何胜利的把握,胡丁山自诩为高手,但若遇到梦魇,也无从下手。
和尚举起酒杯,小抿了一口,轻笑道:“放心吧,既然我让他去,就一定没有问题。”
胡丁山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一定的事情?万一出了一些什么错,真去镇压心魔?”
和尚笑而不语,只是用下巴点了点聂妄心。
聂妄心闻弦歌而知雅意,低声说道:“胡大长老,你就放心吧,如果别的东西,我们未必有把握,但是梦魇的话,呵呵”
胡丁山眼睛一亮,说道:“你们有办法对付梦魇?”
聂妄心笑不语,不可和尚则高呼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胡丁山表情尴尬的就像喝酒喝到白水一样,他郁闷的又灌了一口酒,低声道:“你们俩就玩神秘吧,如果出事了,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聂妄心和不可和尚对视一眼,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笑意,不可和尚缓缓道:“聂长老,你怎么看?”
聂妄心道:“玲珑宝塔外围曾是沙拉巴族的驻地,沙拉巴族有梦境守护者的名号,在上古时代击杀了不知多少梦魇,就算引得一只梦魇到此,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奇怪的是这梦魇残魂”
和尚放下酒杯,低声道:“残魂怎么了?”
聂妄心道:“这残魂恐怕不实,如果有梦魇,就是梦魇本体,绝不可能是残魂,除非”
“除非什么?”和尚道。
聂妄心笑了,摇头道:“和尚你是明知故问了。”
不可和尚笑着瞥了聂妄心一眼,低声道:“明知故问也要问,从你口中说出要比从我口中说出可有说服力的多。”
胡丁山诧异的看着两人,低声道:“你们在说什么?”
聂妄心笑道:“我们在说这梦魇”
胡丁山道:“这梦魇怎么了?”
聂妄心笑道:“这梦魇可能受过重创。”
胡丁山面色一喜,道:“那不是说更好对付?”
不可和尚看了聂妄心一眼,笑道:“恰恰相反。”
胡丁山急道:“怎么会相反?它不是受过重创吗?”
聂妄心抿了一口酒,口中啧啧两声,然后说道:“胡大长老不知道破而后立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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