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凄迷,火光与月色仿佛融为了一体,变做了一种温和的、橘色的光,照出了许墨那张易容后普通的脸。
按照事先制定的规矩,此刻应该有人上台挑战才对,可在许墨战胜长谷东平之后,就没有一个人上台。
甚至都没有人说话,场中鸦雀无声。
一分钟,
两分钟,
……
月光从东天升上了中天,依旧没有人上台,偌大的演武场,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
韦振业知道轮到自己出场了,他跃上擂台,来到许墨身边,先是对他微微一笑,然后朗声说道:“还有人上台挑战这未李英雄没有!”
一片寂静。
台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敢于上台,甚至连一个敢于动动步子的人也没有。
韦振业目光四游,看的尽是惊惧、懦弱、惶恐,他知道再不会有人敢于挑战许墨了在场的武者虽然热血,但有不是傻子,谁不知长谷东平的厉害?
那战胜长谷东平的许墨有多厉害?
谁都无法预料,因为他们根本就看懂那一战许墨是怎么胜的,可正是因为看不懂,才不敢上台。
未知是人类永恒的恐惧。
韦振业很满意现在的效果,他微微一笑,张开宣布道:“如果没有人,那我现在就宣布了”
“等等!”
韦振业眉头微蹙,他本想宣布李大柱直接获得最后一个名额的,却不想被一个女声打断。
倘若光是这样,还不足以令他皱眉,真正让他感到不愉的是,这个声音并非是从台下发出,而是从主席台上发出的,而他本人对这个声音更是无比的熟悉。
“红儿,等等是什么意思?”他转过头,面色不善的盯着韦红琼,刚才说话的正是他的女儿。
风,呼啸而过,扬起了韦红琼额前的乱发,非但未有损她的风姿,反而为其增添了一种别样的妩媚。
可韦红琼的表情却与妩媚无关,甚至恰恰相反,无论是五官的位置,还是皮面的镇定,都表明她此刻的严肃。
她表情严肃的不可思议。
“我还要挑战他!”韦红琼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下的观众顿时活跃起来:
“红儿小姐干的好,就是这样。”
“红儿小姐威武!”
……
武者们大多是一群看热闹嫌弃事大的人,刚才的沉默只因无人出头,而自己又不敢出头,此刻见有人出头,出头的还是享誉云州的美人儿,自然鼓噪起来。
甚至有些人以为韦红琼也想进玲珑宝塔,可韦振业不让,因此才会在擂台上挑战许墨。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韦振业早已将一个名额交给了自己的女儿,甚至他费尽心思组成这支五人小队,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但此刻,韦红琼打断了他的计划。
他面色不善的道:“红儿,不可胡闹,你不是李兄弟的对手。”目光里带着几分斥责,就连身后的许墨也苦笑起来。
韦红琼视那斥责的目光如无物,冷笑一声,说道:“爹爹,我知道这次小队是为我而选,任务也是竭尽全力的保护我,那我就应该有权利决定小队的人选了,是问一个连我都胜不了的人,又怎能保护我呢?”
说完,有挑衅的目光看着许墨,“李大柱,你若是英雄就和我打一场,向所有人证明你有资格保护我。”
此言一出,台下又是一阵喧闹:
“原来韦城主是为自己女儿铺路,这还好我没上,没有去当人的保镖。”
“就你这样的,上台也会被人打下来,还当什么保镖,你连资格都没有。”
“是啊,没想到韦城主会用这样的手段,也不知道那剩下的最后一个名额是谁的,别也是云州的公子哥。”
……
台下的议论纷纷,并没有让韦振业慌张,他见过的风雨与这更大,也更加猛烈,置之不理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只是韦红琼要向李大柱挑战,这倒难到了他。
他一脸为难的看向了许墨,许墨心领神会的一笑,扬手道:“那么就请吧,红儿小姐。”
这一动作可谓是潇洒至极,当然,前提是他露出真面孔动作出现在一副普通的面孔上,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扶柳笑的前伏后仰,说道:“看看他的模样,一脸的不情愿。”
聂青青冷哼一声,道:“我才没看到什么不情愿,我看他是一脸的心甘情愿。”
许馥儿只是笑,也不做声,在她看来,聂青青就像一只打翻的醋坛子,字里行间都弥漫着一种酸酸的味道。
场中
韦红琼已经站定,双眼死死的盯着许墨,说道:“李大柱,动手吧!”
许墨微微一笑,道:“还是小姐先动手。”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韦红琼蹙眉道:“李大柱,我不要你让,动手!”
许墨笑道:“我也不是让你,而是我一旦动手,你就没有机会动手。”
“你!”韦红琼从未见过像许墨这么自高自大的人,“难到他真认为自己能一招击败我?”韦红琼心想,嘴上却道:“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一扬,从腰间抽出两把蝴蝶刺蝴蝶刺有些像许墨前世见过的峨眉刺,长约一尺,中间粗,两头尖细,头端略扁,呈菱形带尖,中有一圆环,是使用者手握之处。
蝴蝶刺是一门贴身短打的兵器,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蝴蝶刺也不例外,讲究一个险中求胜,毫厘之间,生死李判。
当韦红琼拿出这件兵器时候,许墨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蝴蝶刺,很不错的兵器,不过如果练不到家,小心伤人伤己。”
韦红琼微微蹙眉,道:“不要你管。”话音刚落,双刺在手中转了一个花样,交叠而上,前方的尖头指向许墨的胸口,与此同时,武魂浮现,竟是一只五彩斑斓的花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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