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月正当空。
太清殿的灯光依旧没有熄灭的意思,黄公公不知添加了几次灯油,大约有三次还是四次,他已记不得了。
每一次进入殿中,那个人都伏在案上。
黄公公今年五十岁,上一任国王在任时,就负责太清殿的工作,如今几十年过去,他从未见过如此勤勉的帝王。
当然,他也明白,有时候勤勉并不代表一牵
一阵脚步声忽然响起,他抬头一看,是个黑衣侍卫,径直向太清殿走来。
“站住!”他用尖锐的声音大喊道。
太清殿是国王办公的地方,寻常大臣都不可轻易进入,更加不用一个侍卫了,虽然这侍卫的衣衫看起来很特别,但黄公公可不是那种被吓大的人。
“这里是太清殿,闲杂热不得进入!”
他尖锐的声音竟生出一种豪迈的感觉。
侍卫抬头,露出一张脸,一张根本就看不清的脸,黄公公不知怎的,明明这张脸映入了他的脑海里,可他就是看不清楚,就是想不起这张脸的模样。
侍卫向前走,走的不快,却义无反顾,黄公公试图拉住他,却忽然看到他腰下挂着的金牌,整个人微微一怔,收起步子,恭顺的站在一旁。
皇宫里尔虞我诈的生活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人,他惹不起。
脚步传进太清殿,陆伯贤喂喂皱眉。
“是谁!”他抬头,视线正与这名奇怪的侍卫相遇,原本的怒容消失,代之以微笑。
“你来了,我不是派你去保护牛进了吗?”
“他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什么!”
陆伯贤眉头紧皱,他有些不明白侍卫的意思,当一个人不需要保护时,只有两种情况,第一,他的能力已经强大道足以自保的程度第二,他已经死了。
牛进显然不属于前者,所以陆伯贤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侍卫道:“他没死。”
陆伯贤放下心来,“那你为什么回来?若是这段时间他出事了怎么办?”
侍卫道:“他不会有事。”
陆伯贤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侍卫道:“一个时辰前,苍王的人出现了。”
陆伯贤心中一惊,顾不得威严,走下王座,走到侍卫身边,站在他面前,冷冷的道:
“结果怎么样?”
侍卫道:“我并没有出手。”
“什么意思?”陆伯贤眼睛猛地一睁,死死的盯着侍卫。
有那么几分钟,谁也没有话,空寂的大殿中回荡着一种不安的静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侍卫终于开口:“他被人救走了。”
“被谁?你为什么不跟上去?”
“不需要。”
一句不需要,令谈话戛然而止,陆伯贤做回王座,冷笑的凝望着侍卫。
“你是我最放心的侍卫,吧,为什么这一次没有完成任务?”
他显得并不焦急,仿佛认可了侍卫的话。
“因为救走他的是自己人。”
“自己人?是谁?”
陆伯贤的脑海里闪过许多名字,但没有一个能和此刻的境况等同。他想不出有谁会去主动关照牛进。
毕竟牛进的事情还是一个不可告饶秘密。
侍卫忽然笑了,笑的讥讽而冷酷。
“他是被许墨救走的。”
“许墨?”陆伯贤心中震惊,但表情不动声色,“许墨为什么要救他?”
“因为他和许墨有关系。”
“什么关系?”
“师徒!”
一句师徒震惊的陆伯贤不出话来,如果之前他还不了解许墨的厉害的话,见过一面之后,他已经深刻的了解道许墨的实力。
绝非普通的融魂期武者,这是他对许墨下的定义。
一个普通的融魂期武者在苍澜国中,甚至在整个西北,已算难得,更不用一个并不普通的融魂期武者。
陆伯贤庆幸许墨的弱点是如此容易被掌握,庆幸自己有能力掌握许墨,可即便是这样,他对许墨依旧有一种不出的忌惮。
“许墨不是才进苍澜城没有多久,怎么就成了牛进的师傅?”
侍卫的表情忽然变得怪异其来。
陆伯贤皱眉道:“到底是什么?”
侍卫道:“不是你想象中的师徒,而是另外一种师徒关系。”
“另外一种师徒关系?我不明白,难道师徒关系还有许多种吗?”
侍卫道:“两个人不是武学上的师徒,而是厨艺上的。”接着他将自己这几日所见之事告知了陆伯贤。
他对两人本没有恶意,所以在一旁监视时,许墨还认为他是牛进的护卫,毕竟牛进气质不凡,衣着名贵,让人一眼看下,就知道是一名贵公子,这样的人,有一个护卫并不奇怪。
陆伯贤听了侍卫的叙述,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许墨一个融魂期的武者,会对厨艺感兴趣。”
侍卫叹了口气,道:“或许这就叫做触类旁通吧。”
陆伯贤一听这话,也收敛了笑容,仿佛在思考着触类旁通几个字。过了一会儿,他摇头道:“我是不可能明白这种心里的,从我坐上了国王的位置开始,触类旁通就与我绝缘了。”
陆伯贤的没错,在他即位之前,还算一个多才多艺的王子,但继位之后,繁忙的公务让他荒废了许多,包括那些才艺甚至武道,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和所享受的资源,绝不仅仅只会是一个勉强进入融魂期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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