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冷哼一声,只是不说话,怜悯的望着床上的男人。她无法想象一个人躺在床上不能动的状态无法想象如果他还有意识,会多么痛苦更无法想象他未来的日子或许他已经没有未来了,或许已经注定了。
看着那俊朗的面庞,顾喜儿不禁陷入沉思。
顾老爹皱了皱眉,说道:“其实也未必没有醒来的可能。”
顾喜儿眼睛一亮,急道:“爷爷,你有办法?快说说,快说说!”那欢快的模样,就像一只撒欢的兔子,手腕着顾老爹手,荡来荡去。
顾老爹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我顾家有一们九银针法,倒是可以刺激大脑,回复意识。”
“那还等什么,”顾喜儿笑道,“爷爷,赶快给他释针啊,我去给你拿针。”
还没走出一步,就被顾老爹一把拽住:“等等,我有说那么容易吗?”
顾喜儿差点摔倒在地,瞪大眼睛说道:“这怎么说?”看样子,就像顾老爹不解释清楚,她就要拼命一样。
大山一见事态不对,立刻讲顾喜儿抱住,轻声道:“喜儿,顾老爹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喜儿撇嘴道,“你倒是说啊。”
顾老爹苦笑着说:“我的傻孙女啊,那小子只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你为了陌生人居然让爷爷为难了。”
顾喜儿的脸红了红,手中在身下交错:“爷爷、对不起,我不是”
“好了好了,”顾老爹摆摆手,说道:“这九银针法可不是简单的针法,需先以蒸汽浴浸身,然后再用银针打通全身气血。
“不过就是蒸汽浴,不是挺简单的吗?”顾喜儿道,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对医术有些了解,知道蒸汽有时是可以治病的。
顾老爹苦笑道:“蒸汽浴当然简单,难的银针中灌注的药引。”
“药引是什么?我去弄来!”顾喜儿双手叉腰,就像一只展开的圆规。
顾老爹摇头道:“这东西可不是想要就能要的。”
“到底是什么?”顾喜儿不依不饶。
仿佛收到顾喜儿的暗示,大山也开口道:“顾老爹,到底需要什么东西,只要这山里有的,我大山都能给你弄来!”
“断肠草你能弄来吗?”顾老爹淡淡的道。
大山一下缩了缩脖子,躲闪着顾喜儿的视线。
顾喜儿见大山退缩,只能望着顾老爹,问道:“断肠草是什么?”
大山插话道:“是一种生长在悬崖绝壁上的草药,有剧毒。”
顾喜儿皱着眉头道:“就算是悬崖绝壁也没什么,只要想弄,一定能弄道。”
“没这么简单。”大山叹息道,“普通的悬崖上没有这种草药,只有赤血鹰鸠栖息的悬崖上才有这种东西。”
“赤血鹰鸠!”顾喜儿惊叫一声。
赤血鹰鸠是一种凶猛的妖兽,成群居住在山崖绝壁之间,只要有人闯入他们的领地,便会发起攻击,是一种攻击性很强的妖兽。
顾老爹看着花容失色的顾喜儿,柔声说:“喜儿,现在明白了吧。方法倒是不难,难的是那药引,那可是赤血鹰鸠啊!”
顾喜儿没有说话,只是怜悯的看床上的男人一眼。
顾老爹和大山的谈性仿佛收到了影响,没过多久,大山就告辞,小屋里只剩下顾老爹和顾喜儿。
顾老爹说道:“喜儿,早点休息吧。说不定他明天就会醒来,脑子收伤这种事情,可不一定。”
顾喜儿心知顾老爹是安慰自己,叹了口气,说道:“爷爷,你先去睡,我还不困。”
顾老爹摇摇头,走进内屋。
顾喜儿望着男人那张俊俏的脸,摇头道:“妈妈说过救人就到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醒你的。”
说完这话,顾喜儿转身进屋,却没注意到,男子的心头忽然飞出一枚光球,没入她身体之中。
隆冬时节在山中行走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虽不用担心猛兽和妖兽的侵袭,但光是寒冷的天气就足以致命。
风从北边吹来,在山谷中回来的飘荡,形成一团看不见的气旋,将清晨的雾气阻在山谷中,凝成白色的霜,覆在常绿针叶林的表面。
因为要攀爬悬崖,所以顾喜儿并没有如往常那样裹上厚厚的棉衣,而是换了一声短打的装扮。
粗布麻衣,露出雪白的手臂,手腕上包裹了一个可爱的手环,那是母亲留给她的代表着幸运的手环。
去找赤血鹰鸠的麻烦,你只能希望自己足够幸运。
赤血鹰鸠是一种群居性的补身期的飞行妖兽,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能拥有凝神期的修为,但这不是它们最难对付的地方,最难对付的是,它们栖息在悬崖绝壁上。
人不能飞,在悬崖上只有紧紧抓牢岩石,若遇到飞行妖兽的滋扰,那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所以明溪村的采药人一般都会先探好路,若是有赤血鹰鸠生活的悬崖,他们绝不会过去。
但顾喜儿却不得不过去。
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有时善良道倔强,当她认定要救一个人的时候,任何危险都无法阻挡她的脚步。
一早上她就请教了村里的采药人,得知赤血鹰鸠生活的悬崖,然后独自前来。
没错,没有叫上任何人,隐瞒了顾老爹,隐瞒了大山,她知道顾老爹一定会阻止她,而大山一定会和她一起冒险,这不是他们的事情,她不能讲他们拖下水。
顾喜儿的想法很简单,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清晨,一个万物复苏的时间,赤血鹰鸠会离开自己的巢穴,寻找食物,从理论上来说,这是一天中攀悬崖最安全的时刻,但理论终归只是理论,谁也不能避免一种叫做意外的东西出现。
顾喜儿顺着垂下山间的藤条,缓缓向山间云顶爬去。左右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涧,顾喜儿人在山腰,心中难免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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