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我执掌中邑县县太爷之职这么多年的经验来推测的话,我想,事情会如我们所愿的。”
冼海沉默了会儿,说道,“接下来,就看星儿他们调查的结果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冼星他们一直着力于调查那期坟茔尸案,综合种种线索,将调查方向集中在了伍平的身上。
这天,庄允烈和冼星两人从衙门回到家里。
庄允烈的脸色很差,进门后因为下人茶点送的慢了些,就先发了通脾气,吓得送茶的小丫头都哭起来了。
冼星在边上看着,忍不住说他,“案子调查得不顺利,自己生闷气也就好了,为何找由头冲别人撒气?”
庄允烈瞪了冼星一眼,想反驳,但也知道是自己理亏,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看了眼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好了好了。不就吼你两声,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吗?看着更让人心烦窝火,快下去吧!”
小丫头抬手抹了抹眼泪,呜呜咽咽地就下去了。
庄允烈心烦意乱的,随手拿起几上的茶喝了口,马上就被烫到了,“哎呀!怎么泡的茶!”
冼星没理会他的反应,气定神闲地喝着自己的,并没有像他那样被烫到。
庄允烈看了她一眼,说道,“那个伍平可真有能耐。我们都盯了他多少天了,他进进出出做了多少事见了多少人,可就是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在他身边瞧见。真是奇了怪了。他是知道我们在调查他,所以故意把人藏起来了?”
“那个人很机敏,衙门里的人跟了他这么多天,他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他还一点都没有慌张。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
“要么是心怀坦荡,没做过亏心事。要么,就是他太心机深沉了。”
庄允烈将茶放回几上,整个人顺着椅子滑下来,像薄纸似的瘫坐着,嘟哝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把那个女人揪出来,让她指正那个钱袋子是伍平的才行。”
冼星没有说话。
“你说,他到底把那个女人藏在哪里了?咱们之前把寻物启事都贴出去了,这个案子又这么轰动,怎么着,那个女人都会找他吧?怎么可能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或许有蛛丝马迹,但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冼星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什么地方?这些天一直盯着他,可以说除了他在自个儿家里做了什么事情外,他的一举一动我们都”
庄允烈说着说着,脸色猛地变了,他张大了眼睛,看着冼星,“你是说,那个女人就在李府?”
还没等冼星说什么,他两手一拍,“对啊,就是在李府!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我们都没有靠近观察过他在李府的举动。如果说那个女人就在李府,他的身边,那么他就完全有可能躲过我们的视线跟那个女人联系啊!”
“像那种富贵宅院里,最不缺的就是流言。如果那个女人就在李府,为什么上次我们问李府家丁的时候,他们却一无所知?”
“他们隐蔽得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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