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登时咯噔了一下,目光也黏住了。
距上一回见到冷倾寒,还是在脱单晚会上,想起那场无疾而终的告白,应小川就默默地就一阵闷痛。
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中年男人到底是谁?我靠,手还往肩膀上搭。
应小川脑门青筋一跳一跳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红包奇怪道:“阿爹,你不会是对人一见钟情了吧?这么生气做什么?”
看见冷倾寒最后坐上中年男人的车子走了,应小川就像被人打了闷棍一样,浑身上下透着都不舒服。
他相信冷倾寒的人品,也不会去恶意揣测那人的身份。可是个男人都不会高兴自己中意的对象上陌生男人的车子,哪怕这对象不曾对他有过回应。
红包继续之前的以为,顿了顿,柔声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漂亮的女人也不止这一个,何况阿爹呀,那男的都命不久矣了,你要是真喜欢,还是有机会的。”
应小川往前走的脚步倏然顿住,低头:“命不久矣?”
红包舔着,平静的回道:“直肠癌,晚期,挨不过这两个月了。”
……
中午,应小川回到寝室,跟马亮陆弋阳交代了一下早上的事情,三人聚在一起盘算一番,很快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三天后就是开学的日子,学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晚上王策发来远程视频,在听过应小川他们的计划后,先是惊讶得目瞪口呆,但马上就决定加入组织。
隔日下午,王策就拖着行李箱回来了。在国外过个年,王策看起来白了,身上长了点肉,还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唯一可惜的是回来的时候正好跟红包错过。应小川已经把红包送回山上了,不然,他也想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
接下来就是开学,上课,寝室,食堂三点一线,时间按部就班的过去。
一恍,一个月后。
锦城逐渐回暖,不再降雪,也不再四处结冰。
行人脱去厚厚的羽绒服,换上薄薄的棉衣。少女们不再用厚实的棉裤遮掩修长的双腿,换了能显曲线的打底裤,春季一旦降临,便意味着离露肉的日子不远了。
锦城是座季节温差跨越很大的城市,基本没有春秋季节,要么寒冬,要么盛夏。此刻,正是介乎于这两者之间,最温润的季节。
鱼塘水终于破冰,是红中最高兴的事情,这便意味着他不用在拿厚厚的铁锹去撬开冰层,再从冰层底下去捞鱼。
乌龟从潮湿的浴室里爬到院子里去晒太阳,背脊上趴着一只黑漆漆触角长满紫毛的蜘蛛,正是化出原形的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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