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川走进去。
谢德云一看到他,楞了一下,然后站起来道:“小川,你不是在锦城上学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范淑兰在锦江超市干了四年,应小川去过几次,跟谢德云彼此有印象。
但是那个保安是新来的,并不认识应小川。
保安楞了一下,看向应小川,“你跟老板原来认识?”
应小川没说话,谢德云道:“这个是淑兰儿子,你出去吧,我帮他查小票。”
“哎。”保镖出去了。
“小川,别站着啊,坐坐。”谢德云拉着应小川在沙发上坐下来,热络的说道:“我上次还听你妈说,你要一月底才能回来。怎么突然回来了,想家了?”
应小川眼神有点冷,但表情上看不出来,“我妈住院了不是,我当然得赶回来看看,不过谢叔叔,我妈到底是怎么出事儿的?”
谢德云这个人应小川以前对他没有深入了解过,他是个中年男人,长得胖胖的,看起来很和善,可其实商人该有的精明他全都有,
“你是为你妈的事回来的。”谢德云点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你是来讨医药费的吧?”谢德云笑了一笑,直接开门见山。
“谢叔叔,这不叫讨,是你该给的。我妈是在你这儿干活的时候摔的,你不能不负责任。”
谢德云道:“小川啊,既然你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你妈确实是在我这儿上货出事儿的,可是我们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她是犯心脏病了,心脏病可是内病,哪会说发作就发作,指不定潜伏多少年了,你这事怎么能赖我?”
“谢叔叔,我妈来你这儿工作之前提供过一份健康体检报告,她当时除了有些贫血之外其他都很健康,更没有心脏上的问题,这你是知道的。这两年,我妈虽然偶尔心悸,但还称不上是心脏病。退一步说,她要不是从那么高的货架上摔下来,也不至于发心脏病,你不能现在出事了就翻脸不认人。”
“小川,说话要讲良心的,当初我是看你妈一个寡妇带孩子可怜,才留她在这里干活的,你怎么还讹上我了,我俩到底是谁翻脸不认人?”
“这么说,这笔工伤费你是说什么都不肯出了?”
谢德云道:“我这把年纪的人了,不怕被人威胁,这笔钱我非但不会出,并且我还会直接辞退你妈。你妈既然身体不好,那就好好呆在家里休息吧。”
应小川站起来,冷冷道:“谢德云,你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吗?”
谢德云翘着二郎腿手搭在沙发背上看着应小川,一幅无所畏惧的样子。
他嗤笑着,“小川,你拿这事跟我闹,真没用。你要真想跟我理论,就去法院告我。不过我事前得提醒你,你妈在我这儿工作,没签过劳动合同,你去哪儿告都没用。”
谢德云这话就是清楚明白的跟应小川摆明态度,这钱,他是不会赔的。
应小川冷笑一声,“农夫不知道,兔子把面具摘掉之前,面具底下的到底是兔子还是豺狼,谢德云,你猖狂不了多久的。”
谢德云脸上一张得意满满的笑脸,“小川,你何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不愉快呢?淑兰毕竟在我这儿干过几年,明天我让人送箱牛奶过去慰问慰问,这总行了吧?”
谁特么缺你这一箱牛奶。
应小川看着谢德云那张精明算计的脸一阵作呕。
很快,他心里就有了打算,于是笑笑,“牛奶就不必了,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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