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媛没听说赵一痕在景昽的故事,便强烈要求他们讲了一遍。
可是尽管白允如何添油加醋也描绘不出当时赵一痕所处的境地。
深居敌营,以一人之力,摧残百万雄师!
他只能如此简明扼要,也只能如此一笔带过。
赵一痕没有说话,那段往事,他不愿提起,不仅仅因为有柳如卿的故事,还有那段伏尸百万的阴险。
计谋与阴谋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却是一样的意思,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陈媛媛听得出来,白允只说了赵一痕的计谋,却说不出赵一痕的全部故事,因而才有了之前误会一说。
不知道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和处境而去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就是愚蠢的。
白允和杨婉儿都承认了,也是不得不承认!毕竟白家的崛起,离不开赵一痕的计谋。
陈媛媛摇了摇头,显然有些失望,她看向赵一痕,他只是沉默不语,她叹了口气,不愿说,那边算了吧!
忽然陈媛媛又问道:“白无尚,你们认识吗?”
白允一怔,和杨婉儿对视一眼,笑道:“找他做什么?”
他没有直接回答,倒是让陈媛媛有些意外,只是没有想好一个理由,便看了一眼赵一痕,胡诌了一个理由道:“他……嗯……我朋友让我从他那里买些茶!”
白无尚是白家茶商二掌柜,应该说这个理由,可以说是很到位了。
但说谎时,难免会低下头,不敢看向白允,生怕被他瞧了出来。
白允也看了一眼赵一痕,笑了笑,道:“白家,是做茶商的,其实在苏州哪家买都可以,若不嫌弃,白某可以送你几斤!”
陈媛媛怔了怔,心想怎么扯到送茶的事了?连忙看向赵一痕,显然是在求救。
赵一痕会意,自行喝了一口酒,随后又吐了出来,脸上满是嫌弃,道:“这酒甜的发腻,你们怎么喝得下去的?”
陈媛媛更愣了,找你帮忙呢?你怎么说起酒来了?而且还这么失礼,把酒都吐了。不由得撅起嘴来,不高兴起来。
白允见状,也没觉得赵一痕失礼,反而叫道:“小二,上女儿红!”
女儿红是这里特别的酒,据说这种酒是在女儿出生的酿好,藏在院中树下,待到女儿出嫁时再拿出来当做喜酒。
这样在地底下埋了十几年的酒,酒味更加甘醇香烈,故而在苏州也是特别受欢迎的酒。
赵一痕这才高兴的喝了起来。
只是这酒桌上的味道变了,赵一痕始终不说话,只是一口没一口的喝酒。
陈媛媛与白允他们二人又不相熟,故而也没有说话。
尽管白允有意挑开话题,但却很难得到回应,本想跟陈媛媛说两句,却被赵一痕以夹菜为由打断了他的话。
倒是陈媛媛吃得可有劲了,被赵一痕夹满了一碗菜,也没时间说话,最后吃得撑得实在没力气了,赵一痕一声“结账”才结束这次酒宴。
这账当然是由地主之谊去结,赵一痕也欣然接受。
这场酒宴吃的很不开心,甚至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最后白允诚邀去他们家住宿,陈媛媛本想答应,却被赵一痕拒绝了。
赵一痕很反常!
见白允和杨婉儿走远了,陈媛媛才开始抱怨起来,问道:“为什么不去他们家住宿,可以省好大一笔银子呢!”
赵一痕笑道:“那只是客套话!不必当真!”
陈媛媛有些诧异道:“他们都那样敬重你,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
赵一痕道:“一切不可看表面,有些人嘴上跟你示好,其实内心里并不是那种做法!这是每个人的弊病!”
陈媛媛还是不甘道:“你为什么总是把人说的如此不堪?”
赵一痕敲了敲她的头,道:“这不是我这么想,是他自己那么做的!否则你问他白无尚是谁,他却避而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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