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杨玉花看着他失望的背影,觉得好生荒唐,自己又不是成都府的青天大老爷,管理的好不好,与自己有何干系?
不要问为什么女人会这么想,不要问她们为何想的那么浅薄。
事实如此,无需反驳。
江拗儿一脸不爽道:“当街抢劫,真是有趣!”
杨玉花看着嫉恶如仇的孩子,不由得一怔,这孩子一定是被江小白带坏了,不,江小白不是这样的人,他为何如此?
她想不通,尽管自己是他亲娘,但多年没有抚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的想法。
“你说清楚!”
她可以不管江小白的态度,但她一定会在乎自己孩子的态度,她的声音有些急促,同时又微怒,一个孩子,懂什么?
但她只能微怒,谁让这孩子是自己亲生的呢?
江拗儿冷哼道:“当街抢一痕叔叔送来的药,看来是想让你家夫君死,你说有没有趣?”
杨玉花听后,又兴奋又愤怒,兴奋的是药回来了,怒的是有人抢药,简直不知死活!
当街抢药不归宣抚司管,但抢了救宣抚使的药,就得管一管了!
杨玉花道:“我知道了,这就彻查此事!”
江拗儿懒得看她,转身去师弟那边,一边走一边道:“夫君性命永远大于百姓!啧啧啧……”
杨玉花怔怔地听着这话,她听出了不屑,听不出唾弃,听出了讥讽。
她不知道怎么了,若是江小白说这句话,她可以有千言万语来反驳,但听到自己孩子这么说,却是堵得慌。
“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
江拗儿没有理他,他不像江小白可以隐忍,也不像赵一痕七窍玲珑,对可利用的人,面带微笑。
他是个孩子,那些恶心的东西摆在面前,他会忍不住排斥,甚至出言不逊。
而对于那种自己实在不想看的东西,就转身离去。
上次打了她一拳,这次又出言讽刺,所有的表现,已经表明了江拗儿的回答。
她是真的不堪!
比江小白更觉得她不堪!
她觉得今天有些晕眩,总绕着自己眼前旋转。
秦遇的清阳剑法,前三招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
江拗儿嘿嘿笑道:“我们来对练!”
这样的场景,杨玉花也曾见过,那时候还是很小,江小白教自己练剑,自己苦练一下午,也没学会,气得丢剑暴走。江小白见了,便拾起剑,手把手教自己。
那时很幸福,也很快乐。
可是有一天,茅羽曦来了……
……
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执念,也有不可干预的想法,所以在感情中,两人很容易因此而分道扬镳。
虽然是分开了,但他们都没有错,如果偏要说错,那错就错在不该有的当初。
江小白坚持了自己的理想,宁愿贫穷,也要做个悬壶济世的赤脚医生。
杨玉花坚持了自己……
她刚出江小白的院子,就看到了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她知道她在成都府,她也知道她在宣抚司。
茅羽曦摘掉自己的面纱,露出百媚千娇的笑容。
“多年不见,你倒是把你的心思都外放了!”
“多年不见,你倒是不改当年的自信!”
这是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火药味十足。
杨玉花见她神情有恃无恐,忽然想到刚刚江拗儿说的那些话,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茅羽曦笑道:“我能想怎么样?当时是我师兄这儿蹭饭了!”
杨玉花道:“你明知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茅羽曦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回答的是不是这个问题?”
杨玉花一愣,冷道:“这是宣抚司,你休想耍花招!”
茅羽曦笑了笑道:“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指不定那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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