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杨婉儿张了张口,本想说因为合作的事,却被白允打断道:“之后我们听见你和你身边的这位小兄弟说的话,让我们也相信了。”
“当然,也不是我们大发慈悲,也不是我们同情,白某是名商人,故而只在于买卖,此行也是因为在西定做买卖,却不想被景昽当兵的抢去所有的货,咱们也算是有了共同的对手。”
阿萨张口还想问什么,又被白允打断道:“若是您还有什么嫌疑,白某便真的没什么要说的了。”
现在他已将路封死,他这是在赌,赌阿萨会上钩,赌他会拿到箭毒木,看着沉下来的阿萨,白允心中七上八下。
他忽然有些觉得这个阿萨做事太磨叽,从来到这里,也仅仅只是说了不到十句话,他就停了十几次。
这让白允对他的处事之道产生了怀疑,甚至有些鄙夷。
阿萨目光由近到远,近到将军的眼,远到窗外的云。
良久过后,他才回过神,做出了请的姿势。
白允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脸色和行动却不敢怠慢,昂首阔步走向屋内。
这里的屋子不像中原,他们分两层,一楼潮湿多霉,适合养禽兽,二楼好很多,则是用来住人。
白允顺着阁楼向里走,直到角落处,白允看到了一块隔板,掀开隔板后便见到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养了很多鸡、鸭、鹅,但这些东西并不多,还有很多被木头隔开的围栏。
本以为这里有箭毒木,谁知道阿萨又打开一条暗道,直通地底,再看时,竟然地道里全是木头,被一层灰色的破布遮掩,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地道是石壁。
掩藏的真好,难怪景昽的人搜不到。
白允看到这么多箭毒木,不由得点了点头,对于这种藏储方式颇为满意。
阿萨道:“这里只能带片刻,否则会被这通道的毒气毒死!”
白允暗自惊心,这毒箭木竟是如此之毒,连弥漫在空气中得毒,都能要了小命。
但随即不紧不慢道:“不知可否拿一节让我回去研究一下。”
阿萨警惕道:“一块破木头有何好研究的?”
白允笑道:“万物生生相克,有毒自有解,若是这战场中每人都带有解药,那死伤起来,依然会减少。我们要做的是一击即中,不死也残废!”
他说的道理很浅薄,也经不起推敲,毕竟这个千古问题,金齿族不是没有想过。
但从他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中,阿萨看到了一丝信任。
阿萨从角落里,找到一截胳膊粗的箭毒木,用力扳断,给了白允一尺长。
当白允接过箭毒木时,双手颤抖,至此也算是骗到了箭毒木,而杨婉儿更是兴奋得连眼睛都在放光。
她没想到,拿到这么一块东西,竟然要耗费如此功夫!
白允将箭毒木递给杨婉儿道:“此物不可见人,出去时,定要妥善保管!”
杨婉儿重重地点了点头,这句话完全是在做戏,而从一开始没有提及这箭毒木,也是怕阿萨看出了破绽,将他们来要箭毒木的真实目的看穿。
几人回到屋中,谈起了这天下大事,虽然谈起来非常的慷慨激昂,但却没有一句说到该如何去做。
这便是给阿萨和将军一个定心丸,俗话说就是画饼充饥,让他们相信自己。
杨婉儿则是完全沉寂在得到箭毒木后的喜悦中,他们说了什么,她已完全忽略了。
直到将军看见杨婉儿面色泛红,坐立不安的样子时,白允才以她生病,染上风寒为借口离开。
出门不久后,待到看不见阿萨家时,杨婉儿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道:“我们终于找到了箭毒木了!”
那因为激动而涨红的小脸更加红扑扑的,让白允心中一阵狂跳,这是很少有过的感觉,也是非常美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他也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像春天的阳光,有些温暖,又有些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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