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人,名唤白允,杭州有名的商人,在当地也是商会代表之一。
来此地也是为了做生意,因大理国内部战乱不止,利润大大折扣,如今也赔得血本无归。
他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在杭州涂山酒家,住得就是“天”字号房间,可到了这里来,却被告知没有银子,住不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白允坐在桌上,气得牙痒痒,可奈何兜里没钱。请赵一痕喝酒的地方都是最便宜的酒楼,涂山酒家的酒,他喝不起,更别谈请了。
赵一痕三人看着他捶胸顿足的模样,没人表示同情,也没人表示伸出援手。
杨婉儿不可能,谁让白允说了宣抚使的坏话?
赵一痕和秦遇都是冰冷的人,对白允的遭遇根本没兴趣知道。
白允叹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杨婉儿见其说这话,她就不开心了,冷笑道:“本来就没银子还装什么阔少爷?难道我们要给你拍手称赞,说您面子大,没钱也能住高档酒楼?”
白允被她这句话说的脸色突变,气急道:“你……你这小丫头,真是伶牙俐齿!”
本是结交而来,却被杨婉儿气得更加火大,直接摔碗走人。
赵一痕抬了抬手道:“把账结了!”
白允回头看了一眼,更是怒不可遏,“你……我此番好心答谢,你们却如此对我!还想让我结账?休想!”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一痕皱起了眉头,竟然还有人让他这个一毛不拔的杀手请客!
但此刻是非常时期,不能节外生枝,他抬起头,看向杨婉儿道:“你来!”
杨婉儿无比委屈,自己说错了什么了?不过是教训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而已嘛。
回到住处,赵一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从没钱付账,到结交,最后不愉快而走,看似毫无破绽,其实他一直在回避一个问题。
那便是他银子呢?商队呢?
就算赔,也不可能连四十两的房费都出不起。
还有一点便是他走得太仓促了,任何一个商人绝不会因为杨婉儿的一句讽刺而变脸,就算是陈媛媛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赵一痕想了一会,觉得这件事似乎与自己无关,还影响行程,何必为此事多操心呢?
杨婉儿则被那个小心眼还抠门的男人气得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觉得今天这一架没吵好。
她突然推开门,想找赵一痕说理去,却见白允不知从何处回来,对她“哼”了一声后打开正对门的房间。
杨婉儿气地直跺脚,随后推开赵一痕的房间,道:“你看那个姓白,给他交了钱,不知恩就算了,还对我冷言冷语!”
赵一痕道:“你很在意?”
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哀乐,只觉得他的言语中透露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杨婉儿吐了吐舌头,知道赵一痕认真起来了,笑道:“我不是为你感到不值吗?”
赵一痕撇过脸,看着窗户。
窗户紧闭,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有一层糊窗的窗棂纸。
“这有什么好看的?”
杨婉儿好奇道。
窗棂纸固然没什么好看的,但楼上的人却很有意思。
他们在楼上走来走去的声音,他听得仔仔细细,但他们一直就没消停过。
赵一痕微微裂开了嘴,扯动着面部的肌肉而显得有一丝人情味。
杨婉儿不知道赵一痕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无趣,又回到了自己房间。
夜深之时,赵一痕灭了烛火,坐在窗前,端着酒杯,慢条斯理地品着酒,他好像在等什么人,可却一直没有人出现。
夜过子时,窗门被人用刀打开了,只露出一个黑衣蒙面的头,一双眼睛在屋里乱转,确定没人后,将窗户开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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