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一痕带着茅羽曦和陈媛媛进宣抚司去见江小白。
赵一痕本想翻墙,他见江小白全都是翻墙的,从来就没走过正门。但今天带了两个人,只能走正门了。
只是正门,守卫不一定给过呀。
令他意外的是,守卫还真给过了。
只见陈媛媛拿着一块玉牌得意地看向赵一痕,笑道:“昨日江神医给我的通行证!”
原来他俩见过面!
赵一痕一拍脑袋,坏了,他两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彼此都不认识,一沟通肯定会骂自己!骂自己把杀手的身份告诉别人,一来担心自己,二来觉得自己没有把这人告诉对方,显得自己对他们的情意有保留!
人情世故啊!
难啊!
就是这么难的!
三人来到江小白别院,江小白已经备好茶水。
这自然是赵一痕昨晚提前告诉了他,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否则茅羽曦向他施蛊或者下毒,他都不知道。
堂内,碳火正旺,暖意正浓,几人对桌而坐。
江小白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师妹了,他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师妹,长肉了,尤其小脸,虽然没有双下巴,但嘟起来,还是有些肥腻。
师妹喝着茶,看向江小白,甜甜一笑道:“师兄,终于找到你了!”
虽然说的话很违心,江小白一直就住在当年一起跟师父学医的地方,从未离开过!
但她笑起来,脸上的酒窝,确实浅了很多。
若是被茅羽曦知道师兄的关注点一直在她长肉的问题上,定会掐死他!
江小白看着她肥腻的模样,说起话来,还有当年古灵精怪的影子,他便感到庆幸,师妹还是没有变。那便好!
他笑道:“师妹,这些年都去了什么地方?”
说着便向师妹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水。
茅羽曦嘟起了小嘴道:“师兄一点都关心我,这些年,人家可苦了。”
她一边说一边抓住江小白的手,满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江小白很心疼地用另一只手掰开了师妹的手,道:“师妹,苦了你了,快说说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茅羽曦收回手,喝了茶,脸色变了变,但还是皱着眉,道:“那日,人家逃出来之后,便一直躲在青城山,饿了吃野果,渴了也吃野果,到冬天就只能吃些花花草草了。”
说着她便扑倒在桌上哭了起来。
江小白见状,连忙扶了起来,道:“师妹,真是苦了你了,这样,你现在就在这里待着,我叫人,天天给你好吃好喝伺候着,把当年失去的全都补回来!”
茅羽曦转身抱住了江小白,痛哭道:“师兄,现在你可不要离开我了!”
江小白拉开茅羽曦,擦着师妹的眼泪道:“好,好,好,咱们还像以前一样,陪你一起浪迹天涯,陪你在山间看日出日落!”
赵一痕和陈媛媛面对而坐,喝着茶,看着两人说着真真假假的话,一脸茫然。
两人就这样一推二拿,三哭四伏之后,听得茅羽曦嘟着嘴,故作生气道:“师兄一点都不让着人家!”
赵一痕和陈媛媛更加茫然。
殊不知,江小白和师妹茅羽曦在这叙旧寒暄之时,已经交手数十次了,端茶一次,举杯一次,握手一次,大哭一次……
茅羽曦施毒,江小白解毒,两人交手数次之后,江小白便开始转解为施,翻手为毒覆手为药,茅羽曦也不相让,一种毒不行,就两种混合毒,最后身上的药包都用完了,她才撒娇着,让江小白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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