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媛最先去的自是城西张幸家,因为她从心里来看,并不喜欢去女子家中找赵一痕。
城西太大,找张幸的家,实在难找,便问了一人,谁知那人直接道出了张幸家的地方,那人笑道:“张幸啊,最近走了狗屎运了,跟杨客卿家攀上关系,又向迟月酒馆提了亲,这以后啊,恐怕就要麻雀变凤凰咯!”
陈媛媛哪里管张幸变不变凤凰的,到了张幸家,便敲门问道:“是张幸家吗?”
这只是简单的问候语,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小伙子,身穿褐色粗布衣服,这样穷,肯定是张幸了。
张幸有些诧异,这大下午的,竟然有美人找上门来,笑道:“在下正是张幸,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陈媛媛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找对人了,道:“敢问赵一痕在此住借住吗?”
张幸一听是找赵一痕,便释然了,对赵一痕佩服的五体投地,既不用讨好,也不用说话,只要冰冷着脸就有姑娘倒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不过既是来找赵一痕的,自然就要好礼相待,他笑道:“正是!不知姑娘找赵一痕有何贵干?”
陈媛媛笑道:“小女子陈媛媛,与赵一痕旧识,从台州过来,寻他的!”
她的话没有说全,甚至等于没说,这也是她在卖首饰里学到的,陌生人不可信,说话留几分。
张幸却不是很懂,笑道:“这……赵兄这几日并不在家中,虽然他的衣物都在寒舍,但他很少住,具体去什么地方,他也很少跟在下说。”
陈媛媛暗自思量了一番,按照赵一痕的性格,确实如此,而且他的事,也不宜跟别人说。
她有些失望,但也很庆幸,万一赵一痕把他的一些事告诉别人,那他一定很危险。
她竟然担心起赵一痕的做事靠不靠谱了,若是她的想法被赵一痕知道,一定会把她的小脸蛋捏肿了,竟敢小瞧索命老九做的事!
陈媛媛走了,张幸没有拦住,但看她很着急的样子,便随她去了。张幸很想让她去问杨出易,但以杨出易和赵一痕的关系,陈媛媛去了,会非常不妥。
只是陈媛媛还真去了。
杨府开门的是管家,不过管家也不知道赵一痕的去处,却在此时杨大小姐走了过来,见门外有个女子,便心生好奇,道:“不知姐姐有何贵干?”
陈媛媛也不知杨婉儿和赵一痕有什么关系,便问道:“我在找赵一痕,听说他曾来过此地,不知妹妹可知他的去处?”
杨婉儿打量了一下陈媛媛,衣着虽不便宜,但也只能堪称平常家女子的衣物,并没有自己衣服昂贵,可以看出眼前的美人不是真正大户人家,而相貌,却比自己更胜一筹,而且听口音,并不是成都人,倒有点像中原口音。
她来成都府做什么?找赵一痕又做什么?和赵一痕又有什么关系?
杨婉儿笑道:“确实如此,不过这些时日赵一痕已离开此地,去了何处,妹妹却不知道了,不知妹妹这是千里寻夫吗?”
她说的话有真也有假,真的是赵一痕确实离开了,假的是她真的知道赵一痕去了哪里,而最后的疑问,虽看起来只是随口说来,但却直接问出了她的疑惑。
陈媛媛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子了,她从杨婉儿回答前刹那间的思索,便知道此女子说话有假,后听到是否千里寻夫,便大概了解了情况,毕竟她也是女子!
陈媛媛有些气急,自己在台州那边担心赵一痕的安危,他到好,来成都找妹妹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但就是忍不住想见到他,骂死他!
她故作羞赧,低声道:“妹妹若有他的消息,还望妹妹去涂山酒家告知姐姐,姐姐定当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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