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茗这么回答,刘全不由得皱起了眉,斟酌一二继续道:
“想必沈小娘子还不知道,这质要需得官府盖上官印,才能算真。”
刘全以为林茗不知道这点,或者以为钱广富蒙骗林茗质要已经盖了官印了,所以林茗才如此反应,于是便提醒一番。
不过显然林茗并不在意质要有没有盖上官印,只听她摇摇头道:
“刘掌柜,这质要有没有盖上官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和醉仙楼钱掌柜的已经达成了合作共识,这从商最讲究守信二字,想必我这话刘掌柜的也认同吧?”
守信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林茗沈母二人便明显看到刘全的眼色稍许地变了变。
守信二字不正是在讽刺他吗?他现在想让林茗二人不守信,所以这真正不守信的人,却是他刘全。
等林茗说完之后,见刘全面色不太好,便又笑着补充道:
“所以既然我们和钱掌柜已经签了质要,那么不管有没有盖上官印,只要钱掌柜的没说终止合作,我们是不会找别家的。”
刘全此时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
既然这二人态度如此坚决,那为何还要应他的邀约,到他们迎客来这来?
他不相信这二人在见到迎客来伙计的时候,没想过他找她们相谈究竟所为何事。
所以如今这二人如此爽快地答应邀约,过了这么久却来和他讲什么守信二字,这不是故意戏耍他吗!
可刘全就算心中极为愤怒,但面上却不能太过,只好略微咬牙切齿道:
“哦?既然二位夫人如此坚持,那又为何答应刘某来这一叙?”
沈母面上当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想却听林茗道:
“刘掌柜的,要是夫人没记错的话,当初您派来邀请我们的那二人,可没说谈事指的是何事吧?”
刘全被林茗一噎,这他该说什么?
他手下的人怎么敢在醉仙楼门口和二人说要谈什么事吗?
就是敢这么说,他回来也肯定不会饶了他们,毕竟要是被钱广富知道他们找二人作为何事,必定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被林茗这一说,沈母也觉得有道理,既然对方没有明白了当地直说,这事就怪不了她们。
见这刘全仅仅是被她这样一激,就已经兜不住那笑面虎的表情了,心中对迎客来掌柜的定力以及能力有了认识。
如今她也把话给说开了,想必这个刘掌柜的也不会生出,从她们这边下手对付醉仙楼的念头了。
再估算了一下,已经过去不少时间,还剩下差不多十五分钟,这最新一炉栗子饼也快好了,她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于是林茗便面上依旧笑地和善道:
“刘掌柜,既然事情已经谈完,那妇人便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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