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在看什么呢?”见文灵停下,弈雨也踮起了脚尖朝着文灵所望的方向看去,可惜看到的只是几个行色匆匆摸着囊袋进入赌坊的人,没什么特别,一群赌徒。
“容青。”
“在。”
“你去赌坊看看,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张天师?”
容青看了一眼,点头道,“是。”
方才那人也是一个侧脸和背影熟悉,文灵见过张天师几面,也知晓如今张天师不在皇宫内,因为有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顾浔不得不放走张天师。
不过张天师在朝堂上虽然一直和杜仲不合,但是其实不管是文灵还是顾浔都怀疑二人暗中有所往来,甚至于先帝的死,与张天师脱不了干系。
弈雨安静的跟在文灵身后等了一会儿,就见容青回来道,“是他。”
文灵拧紧了眉头。
方才的张天师其实并不似在晋国皇宫内时的那般仙风道骨,反而是挽起了头发,穿了一身粗布,脸上胡子也多了几许,看起来邋邋遢遢的,目光也没了当日的正色。
“张天师不是修道之人,怎的也沦落到赌徒境地?”文灵心中生疑,“容青,这张天师不做炼丹师不做神棍了,改做赌徒了?”
容青点头道,“是的,张天师身边一直有我们的人监视着。”
便是想观察张天师是否与杜仲有所联系,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
“所以他近日经常来此地?”文灵看了一眼那赌坊的牌匾,如意赌坊。
“是。”容青点头,“近日张天师运气极好,每回拿十两银子都能赢百两,这几日皆是如此。”
文灵眼看周围的人倒是多,也没在街上逗留直接回了使馆。
心底倒是疑惑着,这张天师炼丹害死了先帝,不赶快离开墨城这是非之地,还逗留在此地是为何?
使馆内放了许多解闷儿的书,近日顾浔又送来了许多。
上头摆的是晋国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的礼仪。
不过文灵看了看,和齐国的没啥区别,晋国的国制并不完善,大多数都是效仿魏国或者齐国。
这点礼仪司制,原本也是文灵带过来的书籍里面,单身按照规矩,文灵也是要看的。
约莫顾浔也知晓文灵的性子,这等规矩清楚流程便不错了,上面放的是正儿八经的书,下面放的便是一些野史草攥了,文灵翻出了小话本子,突然想起了什么,重重一叹。
“可是有什么不妥?公主为何这般唉声叹气?”弦琴听到了叹息声,又见文灵的神色还以为除了什么事儿,担忧问道。
“本宫只是想起来,有一年本宫喜欢上了看野本子,找了许多的野书来看,皇兄生气,烧了我的书柜,让我看了一堆鉴政国史。”
“太子殿下也是为了公主好。”弦琴自然是记得的。
文灵从顾浔为她准备的本子里挑了一本翻开,忍不住笑道,“但是现在却有人把这东西,巴巴的往我手上送。”
“只是想不到,这大皇子竟还能明白公主的喜好,想来以后公主嫁给大皇子,大皇子也不会委屈公主。”若是送来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倒也不见得看的上。
弦琴如此说,文灵顿了顿,倒是还没有将顾凛就是顾浔的事情告诉二人。
弈雨和弦琴也都没有再提起过顾浔,连那一日宅氏送的泥人,都给收到了箱子底。
文灵随手翻了一本坐在窗边看着,外头车水马龙,倒是十分热闹。
先帝薨逝,新帝登基,晋土统一,喜大于丧,而且在晋国先帝大丧,只素七日,但是三月内却不允许行婚嫁,寿宴等喜。所以顾浔登基,册封文灵,便是直接加冠,也不会有任何民间仪式,不过这些,文灵却都能接受。
弈雨和弦琴整理着屋子,一时间倒是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如今宇文璟要到了,文灵也要被册封为后了,大战结束,一切尘埃落定,总算是即将有了归宿一样,不再是住在这使馆里,遥遥无期的等待着。
只见文灵看着话本子,看到了一半,表情却突然变了一变,神色古古怪怪的看着话本子上的话。
开口道,“容青。”
门口守着的容青随即道,“是。”
“进来。”
“公主可是要事吩咐?”
容青站的笔直。
“你说,一直没有找到张天师与宰相府的往来关系?”文灵轻声道。
“是。”
“那赌坊呢?赌坊可是与宰相府有关系?”文灵问。
“赌坊是没有的。”容青道,“赌坊的背后是个商人,倒是从未与宰相府有过交集。”
“那荷官呢?”文灵问,“或者说,赌坊的坊主呢?”
虽然说赌坊的背后一定有人,但是文灵看了这话本子倒是奇怪,里头便有人对赌坊一事做出了见解。首先,赌坊肯定是不可能让每个人都赢的,赢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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