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蛊毒发作后,宇文璟一切如常,也未再有不适,教场上倒是有不少人与之陪练,却发现其武功长进了不少,包括年时迁都是连连夸耀。齐国以武开国,作为齐国唯一的太子,除去处理国事的能力,自然也需要自保的能力。
宇文璟向宇文昊说了玄凌已经找过他的事情,一切都在暗中悄无声息的进行。
年四重因为一家子都要回来了,似乎都有了盼头,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还要求去教场看孩子们锻炼,一家子都应了。
教场上,文灵和文颖都跟着学骑马,文颖这段时日来,身体好了不少,多亏了锻炼的结果。
可惜文颖天分不高,文灵骑着小马驹已经能跟在清醒身后甩着鞭子哒哒跑的时候,文颖只能小心翼翼的坐在马上,让宇文璟牵着,绕着教场轻轻的走。
扈清羽想起来,叹了一气,“清醒性子刚毅,也不知道哪家儿郎能降的住她。”
“可有相看好的人家?”年韵问。
扈清羽摇摇头,“一和她提此事,她就说自己还而且她心高气傲的,柔弱书生看不入眼,也不知道何人能让她喜欢,她爹说要给她找个江湖武夫。”说起来就很头大。
“温雅呢?可有相看好亲事?”
年韵摇摇头,“之前相看过一个,不过不太适合”
扈清羽抬眼望去,正好看见宇文璟侧头说着什么,微微拉了拉马缰,文颖就在马上摇摇晃晃,恨不得死死的抱住马脖子,一边怒瞪着宇文璟,微微诧异,“温雅和太子”
年韵笑了笑,“璟儿说,让我多留温雅几年。”
“哎”扈清羽笑了笑,“那倒是好。”
说实话,作为母亲,养在膝下的女儿,若是清醒能嫁给同样近在咫尺的人,扈清羽也同样放心,不用担心她会不会被受欺负。
“不过温雅的性子会不会”扈清羽说罢顿了顿,“太子的身份不一样。”
“他爹已经开了先例,朝堂之上,各家贵女也不会进入后宫,太上皇在世的时候,后宫乌烟瘴气,倒是麻烦。”年韵也是斟酌了,兴许温雅的性子不适合后宫,但是还有几年时间。
若是温雅对璟儿也生出了男女之情,未尝不可。
这世间的情爱,哪里说是能旁人看着相配,便相配的,若是在璟儿眼中值得,在温雅眼中也值得,那便是最相配的。
“也是”扈清羽深有其感。
从教场回去,几个孩子便闹着要出门去玩儿,包括年知晓也是想上市集走走。
俞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俞氏的母亲故意伤人,自是要关押,而俞氏大伤元气,也极少再出院子,年知晓顾忌着俞氏是自己的生母,还是有感情,便拉着年清衍上街为俞氏寻些礼物,想哄俞氏开心。
白日里有些热了,街上临近天黑才愈发热闹起来。
年清衍为首,周遭几个护卫跟着,倒也算是浩荡,益郡对年清衍这个南阳王世子可是眼熟,四处都热络的招呼着。
文灵一蹦一跳的瞧着,就看一颗大树下,一个老人对着一盘棋盘苦大仇深。
文灵倒是来了兴趣,“阿姐,咱们过去看看。”
一群人也都由着文灵过去。
正好听到旁人道,“棋叟,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你一把年纪,脑子转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老人脸色一板,“闭嘴!”
那人便闭了口。
文灵本就喜欢下棋,加上一脑子看棋局棋局就转的贼快,在临淄年轻一辈中没有敌手,便是与鲁夫子杀上几回合也能让鲁夫子平手,和宇文昊也下过,不过宇文昊下过两回便不与她下了,说的好听叫不欺负小的,说的不好听,嘿嘿
一个当爹的怎么能承认自己是自己女儿的手下败将。
所以久而久之,文灵就只能自己与自己下,兴许是没有遇上适合的对手,也许大部分棋手都隐于世间,现在看见有人为了一盘棋局而为难,文灵自然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老爷爷,你这是看什么呢?”棋叟抬头,看见一乖巧伶俐的小姑娘,不好的脾气也都压了下去。
见她目光滴溜溜的在棋盘上打转,朗声道,“小姑娘,你看得懂这棋局?”
文颖在一旁看着,黑白的棋局,分成了几边,皆是白子儿将黑子儿围杀,她虽然不懂棋道,但也看出来,黑子儿局势并不好。
黑子儿为先手,其实应该是有先机的,现下却被白子儿吞了大半,那些空着的地方不难看出,原本放着的黑子儿已经被收了。
现在的状况类似于,黑军被bn打散后团团围住,围困于三个角,无从下手。
文灵在的眼珠子在期盼上转啊转,可以说,黑子儿几乎是死局,不出几个子儿,就会被白子儿吞个干净。
“哎黑子儿都占了四个角,黑子儿怎么就走成了这样儿?”文灵眨眼。
棋叟也是头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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