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娘娘真大胆”回了昭阳殿,欺雪忍不住道,“这若是皇太后和太上皇知道了,少不得又要说娘娘了。”
年韵眨眼,“不会现在的宫人不会那么没眼力界儿”
太上皇已经不理朝政,现下新帝可是宇文昊,宇文昊宠她,这后宫中哪个宫人不长眼那就是活腻歪了。
收拾完了,年韵便拿着宫务册子缩进了被子里看了一会儿。
宇文昊回来的时候,年韵才将宫务册子交给欺雪,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看着宇文昊,一双水眸眨巴眨巴的。
宇文昊洗漱完毕,上床直接将年韵抓进了自己怀里,将枕头丢到了一侧,年韵改而趴在宇文昊身上。
“今日,他拦了你”
“嗯。”年韵点头,在宇文昊的胸膛上划着圈圈,“他仗着有功勋延身,动他不得,所以放肆了一些。”
宇文昊蹙眉,“等他到了梁州,就好”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年韵翻来覆去的想,觉得那里不对劲。
宇文志吧,总算是有恩于她,他把她从冰河里救了出来,还为她去跟熊拼,可是她却总想着,是他让木湘云骗了她,才会导致后来的事情发生,对此,是半点特殊的感情也没有。
今日因为他放肆了一回,她便让rn冬天的把他推下水,清醒清醒。
好像有点,瑕疵必报了。
“不会不过,你现在为何对他有如此敌意?”宇文昊蹙眉。
年韵想了想,“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其实一开始咱们是打定主意把宇文志囚禁在临淄,可是老汾阳王死了,死之前戴的还是忠将头衔,是为齐国战死而且他这一战死,宇文志不得不世袭爵位,回到藩地,其实就是我们不得不放走宇文志”
年韵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蹊跷。
“而且是老汾阳王先挑衅父皇亲自出征。我仔细想来,就算那一箭射中的是父皇,没了父皇,还有你啊,你登基了,汾阳王并不能得到什么,而且我记得齐国组织是年过半百禅位,意思就是,就算汾阳王真的谋反成功,他的年纪,也无法登基做皇帝,那么他的目标是什么”
好半天,年韵突然起了一个猜疑,喃喃道,“会不会,一开始,那一箭就不是瞄准父皇而是瞄准他自己的?”
被忽略了很久的事情,突然年韵就有了这个猜想。
这么一想来,确实如此。
毕竟如果老汾阳王是要让人刺杀父皇,那么,自己应该离父皇远一些才能洗脱嫌疑,至少必然不是在可射程的范围内,而且她要想如何的位置,才能一箭穿过父皇射向老汾阳王?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些复杂了
年韵思考的时候,就差五官都没皱到了一起。
“用自己的死,换取儿子的自由你不觉得有些亏了?”宇文昊沉声道,抬手熄灭了灯,将年韵搂在怀中,摸着她的头,“你的脑袋该用来装一些开心的回忆,而不是想这些头疼的事情。”
“我聪明的小脑袋,就应该拿来思考,否则会和铁一样生锈的”年韵耸了耸鼻子。
好一会儿,宇文昊哄着她睡了。
黑暗中,细眸轻眯,似在揣摩着什么。
按照年韵的建议。
第二天恣怡和木兮去向德太妃请辞的时候,询问了德太妃是否想随他们前往齐通。
齐通必定不如皇宫那般足地生金,过去生活上会差了许多,但是过的也是平凡人的日子。
德太妃有些错愕,她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有机会,离开皇宫。
她今年还不到四十岁,年纪轻轻,就已贵为太妃,听起来实在是让人羡艳,可是实际上贫瘠的让人心发苦。
德太妃同意后,年韵自是去询问了齐孝帝。
齐孝帝想了想,点头应下了。
这些年德妃陪着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德太妃跟随木兮和恣怡离开后,后宫中便有人按捺不住了。
四月中旬,年韵蜷缩在昭阳殿内疼的咬牙切齿,身下血涌如潮。不知为何,这一次特别特别的疼,第一天疼的跟肚子里有锥子在锥一样。
“欺雪,唤初语来。”
年韵疼的直冒冷汗。
初语连忙过来,给年韵把脉,开了药,又让人熬了粥。
初语心头微微沉了沉,原来皇后娘娘落水,本以为若是以食补,也可以缓慢祛寒,但是谁知道皇后娘娘喜欢吃的一些水果,食材,都是寒性的,只是以食补,只能是祛除表面的寒气,但是内里的寒气仍及牢牢附在娘娘身上。
往常娘娘并没有感觉到异常,初语也就没有下重药。
而且重要的事,皇上几次说了,不要引起皇后娘娘的怀疑,但不知为何,她却感觉,皇上其实并不是很想皇后怀有身孕。
初语没有说,但是这一次寒气积郁的太久,倒是娘娘来月事腹中难忍,就再不能拖延下去了,只能下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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