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太子。”年时勋反应过来,连忙正色,对宇文昊行礼。
阿比王子亦是朝着宇文昊颔首。
年韵抬头,正好见宇文昊垂眸看着自己,眨眨眼,“你怎么出来了?”
“今日的接风宴是为阿比王子和公主准备的,阿比王子不在,父皇让本宫来看一看。”宇文昊抬眸,一边牵着年韵的手,一边看着阿比王子,“阿比王子酒意可解,可需唤太医看看。”
要说这宇文昊和阿比王子之间啊,纵使感觉有那么一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年时勋不知道其中细节,但是年韵却是知道的。
“多谢太子殿下挂心,吹了风,酒意醒了许多。”阿比王子从年韵身上收回目光,朝着宇文昊爽朗一笑。
阿比王子难得有推翻定论,另眼相看的人,这一个,可是齐国太子的妻子,心底自然知道分寸,想了一想,改口道,“只是前几日丝萝对太子妃多有冒犯,今日我让丝萝带了柔然最名贵的宝石去向太子妃赔罪,可是后来我一想,太子妃乃是齐国在皇后下最为尊贵的女子,又怎会缺那些身外之物。所以此刻,亲自再向太子妃赔罪,不知太子妃可是有什么喜欢,我柔然能拿得出的,必然不会吝啬。”虽然是问年韵,可是目光却是看向宇文昊。
柔然与齐国联盟之约还未定,他和丝萝来此就是商议这盟约之事。盟约其实很详细,若是大战开启,包括齐国和柔然若要战,各自出兵多少若是胜了,这物资土地如何划分,这些,都是要定的。现在阿比王子问年韵,显然是如果她说,只要不过分,纵使柔然吃亏一点,他也是能答应的。
这突然抛来的橄榄枝,让年韵措手不及。
宇文昊目光微沉,“阿比王子不用客气,既是误会,已经解开,说清便好。”宇文昊显然不想让年韵呈这个情。
“那一次的事情毕竟是丝萝的不对,若是不赔礼,丝萝心里难以迈过这道坎儿。”阿比王子笑了笑,转头看着年韵,目光倒是一片认真。
那天他故意让她吃醋,才导致事端,今日莫不如换一个,也算是还了欠她的。
年韵只感觉牵着自己的手一紧,鼻翼间飘来了一阵老陈醋的味道。
父皇特意宴请阿比王子,就是为了暗中商议结盟的事情,但是现在阿比王子让她提出要求,她若是要了就是僭越,可若是推辞的话,这阿比王子只怕会说的更多,那宇文昊估摸着会更难受。
诶,不对,这么一想,年韵怎么觉得自己还有点儿开心呢?
就像是在危险的夹缝中,求得那么一点自在。
但是年韵还是知趣儿的,看着阿比王子想了想道,“那一日的丝萝公主,宁兴倒是看不出半点儿破绽,很是有趣”
话一出,几人的面色都变了,阿比的目光也是微微一闪。
氛围有半刻的僵滞,年韵吓了一跳,她就是有些好奇,难道这也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连忙笑道,“我也是好奇罢了,若是不方便,只当宁兴未曾提过,当日的事情宁兴也未放在欣赏,阿比王子和丝萝公主既是来齐国作客,就该玩的尽兴才是。”年韵干干的笑了笑。
“好了,这出来的也够久了。太子殿下,微臣这就带着阿比王子回宴,今日阿比王子可是主角,怎能久离。”年时勋暖场,拥着阿比离开。
宇文昊便让南若跟着。
“那那我也回宫了”年韵眨眨眼,只想着赶快走,奈何小手被拽的紧巴巴的,丝毫挣脱不开。
“我送你。”宇文昊低头,见年韵还要一瘸一拐的跳着,直接就将她懒腰抱了起来。
“哎!”年韵连忙抱紧了宇文昊的脖子,“这有宫人看着呢!”
“那天你说,我若是想对你好,随时随地都可以,你都能受着。”宇文昊回的淡淡的,长长的睫毛颤的好看的很,年韵看着宇文昊的侧颜,才想到是自己说的话,心下涌出丝丝甜意。
“其实我的脚不是那么严重了,我跳是因为害怕它又肿了而已。”年韵咧嘴,见宇文昊轻轻的挑眉,小指头在宇文昊的胸口上划着圈,“你刚才,是不是也吃醋了?”
“也?”宇文昊蹙眉,而后淡然道,“不曾。”
年韵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肯定吃醋了,否则刚才那阿比王子问我的时候你为何突然拽我拽的那样紧?”
宇文昊这才好似突然想起来一样,顿了顿,才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虽然阿比王子是如此说,可是他毕竟是柔然王子,你若是要谢礼了结,也不能太过。”
“不可能!”年韵怒瞪宇文昊,“难道阿比王子对我示好,你就半点也没有吃醋吗?”
宇文昊脚步未停,“可你已经嫁给我了,难不成,你还想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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