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为何不直接告诉皇上,昨夜的人是小郡主。”南若道。
房内宇文昊的声音十分平静。
“若是被父皇母后知道与我一起进窑子的是她,你觉着父皇母后会如何想?那群言官又会如何言说?”
上一回事情过后母后本就对她有所偏见,他好不容易才说服父皇和母后对年韵刮目相看,这一遭下一切都会付诸东流,到时候她在宫中只会更难过。而且言官不敢说他,只会将罪名往年韵身上推,到时候她所要承受的批判会更加严厉。
“可是皇上误会主子有断袖之癖,只怕会对主子失望而且若是言官们确认太子确实有断袖之癖,必然会上折废黜太子。”南若担心道。
虽然齐国皇室的规矩必立嫡为太子,可是也有例外。若是太子有断袖之癖,子嗣传承受到影响,那么那群言官必然会使出吃奶的劲儿要求废黜太子。
听到这里,年韵的脑袋炸成了一团。
断袖?
零碎的记忆碎片涌上脑海。
好半天反应过来,难道是因为她昨晚上喝醉了说的那些话,被有心之人听到以此构陷宇文昊,才导致皇上大怒?抿着唇半晌,终于意识到原来宇文昊是为了保护她才会如此。可是,他为什么不说?
古义过来看见年韵愣住正准备上前问小郡主为何不敲门进去,还没开口,年韵转过身将伤药一把塞到他手中,匆匆离开。
看着手中的伤药有些不懂了,此事门被推开,宇文昊皱眉看着门外的古义,沉声道,“怎么了?”
古义才连忙回道,“方才小郡主来过,可是又匆匆走了,只留下这一瓶伤药,该是给太子的。”
墨色的瞳孔骤然一深。
走的匆忙的年韵自然也没有听到宇文昊和南若后来的对话。
回到了初云苑的年韵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回子,宇文昊是替她背了锅?小脸拧巴的揉成了一团,内心是极度复杂的。
在年韵的意识里,前两世她都替宇文昊背了锅,是宇文昊欠着她的。可是这一世过来,换宇文昊替她背锅,怎么都觉得有些不习惯呢,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所以有点无法承受吗?说起来这一世宇文昊每一次遇见她,都好像没有什么好事发生,被侍卫刺伤,被狗咬,被宇文志刺伤,现在被齐孝帝惩罚,还背上断袖之名,还有废黜之危?
“郡主?”
冬雪看着年韵坐在房间里n,小脸上满是纠结,也忍不住问道。
方才她站的远,并没有听到其中的对话,主子的事情不是她能够打听的,可是郡主的这个样子却是有些担心了。
“你先下去吧。”年韵看着冬雪,欺雪和绯玉还没有进宫,她也没个说话的人只能一个人发呆。
“是。”冬雪便先退下了。
房内只剩了自己,年韵的思绪更为分明了。
昨夜是她拉着宇文昊进的窑子,如宇文昊所言,如果皇后知道是她害得宇文昊受如此重罚,一定会觉得她不懂事,今日所做的一切,好不容易刷来的好感也都白费了。
但是年韵也有自己的心结,第一世正是因为庭溪每一次都替她揽下了许多事,才会招得很多不满。这一次换成了宇文昊,心头怎么都不舒服。不行不行,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是宇文昊欠着她,可是这三番五次下来岂不是变成了她欠宇文昊的?
好一会儿,年韵的脸上便涌出了一抹坚决的神情。
无论如何罪名落到她身上绝对不会比落到宇文昊身上严重,何况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的责任她应该自己来背。
想到此,年韵便决定起身去求见皇后,甚至刚打开门,就正好看见匆匆赶来的宇文昊,顿时愣住。
宇文昊面色如常,换了一身常服,身板也极为正常,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墨色的瞳孔深深的看着年韵,看的年韵浑身有些不自在,好像正准备去做坏事却被大人抓住了一样。
可是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啊!她可是大发慈悲不准备让他背锅呢!这么做好事不留名的善良举动,她亏心个什么劲儿,遂小脖子一昂,鼓足了勇气做出一副应该让宇文昊应该感恩的小模样。
“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低沉的声音十分肯定,带着的浅眠的柔意,却有无形的压力。
年韵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秒怂了下来。
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
“想去找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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