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下面是那种白色的大理石板铺成的地板。这一切都笼罩在白色中,除了那其中一面墙上厚厚的玻璃。这片玻璃很厚,厚得和那墙都差不多宽,这是一面超强的防暴玻璃,效果并不比那些五十公分厚的混凝土墙差。
玻璃外也亮着光,站在这房里看去,可以看见一条通道,正被那白色的光照得通亮。通道中没有一点阴影,正是这种无影灯的功劳。而这灯又是非常的亮,通道中便是爬过一只苍蝇也能照得纤毫毕现。
通道很宽,足以开过一辆大卡车。当然这里是不会有大卡车经过,这里有的只是那一张张坚固得不像样的病床在推来推去。然这些来来去去的病床就是被推进了那两侧的一间间神秘的白色房间。
白色房间,白色的设备,还有白色的人。这里几乎是一个白色的世界,除了那些仪器上闪烁着的彩色符号和一些正在使用的金属设备。椅子桌子只露出那支架是锃亮的金属,其余也是白色的。
一个白色的世界,却并未给人带来纯洁的感觉,因为这里并不宁静。
蓝光在闪烁着,时不时地从那些白色房间内隐约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有些叫声持续了一会儿便没了声息,而有些声音却可以持续一个小时之久。这些叫声伴随着那些闪烁的蓝光,再加上外面不断走来走去的白色人流,还有那一张张盖着白色布单的白色铁床,充满了一种未知的神秘,神秘中透着恐怖。
这是一个白色无常的世界!
“郑老,我看他是快不行了。”一个穿着白长衣的年轻人对着身边一个半老头说道。
这个看上去像老头的人其实年轻并不老,因为他的脸上皱纹还没有起来,额头是光洁的,只是眼角有一根鱼尾纹,而且眼袋很大,脑袋很秃。人长得不高,但很精神,因为他的眼中总是射出那种接近疯狂的光,令人不敢直视。
此人被称作郑老,自然是姓郑。他是这个九十九院的一个元老,听说很早就在了。在别的医生都换了几批的时候,他是一直没有换的人之一,九十九院绝对的骨干,院长非常信赖的人。
“没关系,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四十二号,不行了就算了,反正下面很快会重新顶上来一个的。”这个郑老头也没抬,只是在看着那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对那年轻人说。
一台仪器上,密密麻麻地爬过无数的数字,就像把那一箩筐的数字全部倒了下来,然后流过这屏幕一般,令人眼花缭乱。但这个郑老似乎是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看着,还抚着那下巴开始微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是一个白色的房间,而郑老就站在一台机器前,机器后面就是一个玻璃房。玻璃房是密封的,那些闪亮的支架极厚,显示这个玻璃房的不同凡响,必是极坚固。而此刻,玻璃房内有一张床,正是那种特别坚固的铁床。
铁床上放着一个蛋形的容器,这个蛋有些狭长,刚好可以躺进一个人。上面缠绕着数十根电线,蛋形容器上方是密密麻麻的仪器和各种不知名的探头之类的,都用那电线和下面的蛋形容器连着。
随着一阵蓝光闪烁,整个蛋形容器里面便闪亮了起来。那密密麻麻的线中流过了各种颜色的电流,也向里面注入了十几种液体,然后这所有混合的东西就在那蓝光闪烁中化为了蒙蒙蓝雾,将这个容器塞满。里面本是躺着一个人的,但就在这蓝雾弥漫,蓝光闪烁时,那个蛋形容器就震动了起来,似乎有猛兽在里面挣扎。
但容器异常坚固,且又固定得特别牢固,所以那种挣扎总是徒劳的。就像现在这个蛋形容器,在那蓝光闪烁一阵后,那蛋形容器只是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但就在同时,那边上的一个房间里却是突然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叫声,然后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声。
要知道这些白色房间之间可都是五十公分的混凝土墙,而且那每张玻璃都是超强的防弹玻璃,隔音效果是没得说的。但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依然能够听见那声,感受到那震动,可想而知,那些被关在蛋形容器里的人是多么的强大。
这里便是九十九院的秘密基地之一,深入地下几十米,永远见不到阳光的种子酒提取室。
郑老观察着那个数据,见那容器只是抖了几下便不再动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四十二号也是提取的次数太多了,已经没多少能量可提。这次提了估计也就废了,可惜啊可惜,当时刚进来时一次能提取到一瓶,现在却是连五分之一都不到,而且还不纯净。”
这个郑老说着,便走到那玻璃房一侧的一个装置处。那个装置也是玻璃所制,处于密封状态,里面放着一个酒瓶子,上面接着一根管子。而这根管子又接在了这个装置里的一个密封仪器里。
这个密封的仪器有半米来长,半米来高。而一根大管子正将那蛋形容器中蓝光闪过之后的蓝雾通通吸到了这个仪器里。仪器外面各种指示灯在闪烁着,还有那低沉的风扇声,显示这个仪器正在正常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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