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仇的军队日日训练,丝毫不敢懈怠。又过得几日,开拔的命令就下来了。
军营中已经空空如也,只留下少许士兵在看守。训练场上,各种破碎的痕迹表明了这段时间训练的艰苦。
城外,在通往迷雾森林的道路上,大军在行进着,黑压压一片,一把把铁枪枪尖上寒光闪烁,飞鸟都不敢撄其锋,而远远地飞了去。此次进军的先锋将军司马仇正骑着一匹雄骏的马在队伍的第一方阵,腰间斜挎一把黑刀。这刀与普通的制式战刀比起来,似乎又厚了一些,宽了一些,也长了一些。他面无表情,身体随着马匹的前进而不住地摇摆。周边,黑色甲胄的亲卫营全副武装,杀气腾腾。
“嗒嗒嗒”一阵马蹄响。队伍旁跑来一将,正是皇甫正。他急速纵马来到司马仇身边,问道:“将军,我们这一次取道哪里?”
司马仇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的得力副将,说道:“昨夜,我已经和李燕飞仔细筹划过这次的路线。这次我们要去和已经进入森林深处的神风营司马虹取得联系,去他的驻地休整一下,然后再进军,寻找机会打掉妖兽老巢。”
“这么说,我们是要按照神风营的探索路线进军吗?我们的军队第一次大规模地向森林进军。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以前只派了神风营去探索。”皇甫正提了提马缰,让马儿紧跟着司马仇。
司马仇回头望了望正逐渐远去的王都。那些高大的城墙渐渐成了天地相接的一条线,没有高大,坚固,雄壮的感觉了。身后,黑压压的大军正整齐有序地行进着,传来阵阵铁甲摩擦的声音,却是很少有人说话。
道路周边都是平原,遥遥望去,一些村落零星洒落在无边的绿意中,只看得见些青砖黑瓦。偶有出现的小山包也是绿意葱葱。山包下,一片片农田随风舞浪,正是那粮熟季节。
司马仇收回目光,面色依然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对身边的皇甫正说:“这次如果按常规路线进军,怕是妖兽提前便会知道,毕竟神风营的常规路线已经启用多年,妖兽们也是熟得很了。另据神风营最近的消息,妖兽似乎有向着森林外围渗透的迹象。时不我待,我们这次先沿着常规路线进军,然后”
司马仇说着,停了一下,用手指着面前那根朝天的大柱子,然后慢慢地移向偏西方向,说:“那边,有个王家村,有一条路可直接到达司马虹的驻地。我们沿着森林向西,再由王家村北上,可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令妖兽防不胜防。”
皇甫正一听,思索了一下,大喜:“将军英明,思虑如此周到。我且去看看队伍,必不失了将军锐气。”说着,便拨转马头,向着后面的队伍奔去。
行得数日,三万大军就已经到了森林边缘,随后开始沿着森林边缘向着西面继续进发。一路行来,都是偏僻至极的地方。森林外围,路还是好走的,但也是需要遇林开林,遇水搭桥的,所以大军走得并不快。林子里动物很多,倒也让军队补充了一些肉食。只是这三万人过处,就如细网捕鱼般,一下便让这外围林中的动物销声匿迹了。
村落也是存在的,只是非常稀少。这一路行来,遇到的没几个村庄,且人又少。看得大军前来,淳朴的山民们总是翘首相望。更有些人扑地便拜,嘴里念叨着:“皇上威武,将军威武。”
司马仇总是面无表情,却也命令军队不许扰民,自在林中住宿。山民们见得,更是顶礼膜拜,歌功颂德。
深夜,大帐中,火把通明。司马仇正与皇甫正商量着今后几天的行程。桌上摊着一张地图,正用笔圈出了好几个地方。
皇甫正指着其中一个圈道:“将军,这离王家村大概还有五六天的路程,这段时间行来,倒是没遇到什么妖兽。只是不知这妖兽已到森林外围的消息是否准确。”
司马仇看了看那个圈,说道:“这次出征事关重大,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我早已命李燕飞组织队伍先期对我们将要前行的林中进行了探查,确保没有妖兽的可疑痕迹,如果有可疑痕迹,立刻消灭。据战报,这一路上也消灭了将近四五只妖兽,只是都是些幼龄的,看来大型妖兽尚未出来。妖兽一旦将我们的进军消息早早汇报了妖兽王,想来我们的攻击便难说胜负了。”
皇甫正一听,便明白了为何李燕飞一直不在军中,原来是去探查并扫荡妖兽去了。一时想起这面无表情的将军竟然城府如此深,竟一切都不在明处。不过有如此算计的将军,也是下属的福气,必能多打胜仗。
皇甫正对自己的将军是十分尊敬甚至有些崇拜的。他又指了另一个圈问道:“将军,到时到得司马虹所在的地方,然后我们又将如何去妖兽的大本营呢?这一路林深兽多,据说到得内层,那野兽便是大得不得了,寻常士兵根本无法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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