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你知道这世上最浓最深的情是什么情吗?邬冥缓缓问道。
杨业一愣,想了想,道:应该是亲情吧!
呵呵,对了一半。最深的情应是母子爱,父子情。你同意吗?邬冥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也低落了许多。
杨业一怔,当他听到母子爱时,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完全看不清面目的身影,那是谁?是自己母亲吗?他甩了甩脑袋,认真道:我同意!
邬冥喝了一口茶,喝了一小口,看向窗外缓缓道:五年前我儿子十三岁,有一天他放学回来,亲眼看到他妈妈死在了我怀里。是被人用枪打死的!从那一天开始他就不和我说话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关了七天,出来以后跟我说了一句话,要去米国。
你让他去了?杨业问道,实际上他在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
邬冥点点头:是的,我让他去了,所以这五年我过的特别难受。拼搏了三十年,什么都不缺了,却在最好享受的时刻失去了父子情,夫妻情。
这确实是难受。杨业点头说道。
哎,去年年初的时候他杀了人,用一把sn杀了三个同学,其中一个还是米国一个州长的儿子。你应该知道那边的法律,不判死刑却判了一百一十年,剥夺了所有权利。也是在哪个时候,我检查出了肝癌。邬冥的声音很低沉,透着一丝无奈。
杨业慢慢说道:你儿子要回来了!这是肯定的语气,他能猜到。
邬冥一愣,有些出神的看了杨业一眼,点点头道:是的,我费尽心机花了不知多少钱,把他弄出来了。但是要绕过大半个地球才能回来,我算了一下,差不多还有两个月。
听到这里,杨业明白了,邬冥做了这么多,目的只是为了见一见自己儿子。也难怪他有心病了。
两人沉默了几秒,邬冥忽然轻笑道:可笑的是,距离他回来的时候越少,我就过的越艰难。他如果还是那么恨我,我该怎么办?老弟,你帮我提提建议。
杨业一愣,沉默了半响,忽然咧嘴笑道:说实话大哥,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提什么建议。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该来的总会来。
是啊,我想我就这么死了,也不会甘心。呵呵!邬冥看着外面亮起的路灯,眼中绽放出一些光芒。
快点的时候杨业离开了帝王阁,他走之前邬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了他,说是这里的会员卡,以后来吃饭住房间可以打折。昏暗的等下下他也没细看,道了声谢谢放进口袋里就离开了。
刚刚到家里洗完澡,准备坐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龚国辉的号码,杨业忽然咧嘴一笑,放在了耳边:龚队,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应该是有喜事吧?
那边一愣,紧接着放声笑道:这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晚上出来喝酒吧,我请客。
无事无由喝什么酒?杨业打趣道。
有事,有事,我升官了。今天下的文件,明天就到市局报道了。龚国辉在那边哈哈笑道。听的出来,他是真开心。
什么职位?杨业已经站了起来,笑着问道。
龚国辉或许是在外面,压低了些声音道:副局长。
哟,这可真要喝酒庆祝一下了。杨业立即接话,挂电话时人已经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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