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丧心病狂的钱四海,一时间神色也有些凝滞。
顿时,他那双浑浊的老眼像是惊骇又像是久经折磨后的崩溃,几率凌乱的头发垂在前额透着股说不出的狼狈。
双目猩红地对墨修宸不顾一切地嘶吼出声,“她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女人,是她和她的死鬼爹背信弃义,而且我养了你这个儿子那么久,她当娘的陪我睡睡也是应该应分的。本来她精神失常哄哄就好,我也只是想跟她亲热亲热,可谁知那天她却突然清醒过来认出我了,当时她还心心念念那个抛弃了她的男人,还拿姓修的恐吓我,我要是不杀她,她将事情说出去你会放过我吗,啊?”
钱四海虽然癫狂,但这一席话也算是还原了当时黎敏被害之前的情况。
她显然是被钱四海侵犯不止一回,在最后一次被猥琐时奋力挣扎的过程中突然清醒。
而清醒后肯定宁死不从,慌乱惊恐中做了个自救不算理智的反应,最终激怒了钱四海动了杀意。
而作为被害人黎敏本身就是无辜的,而钱四海那样对待一个神经病人又是何等的下作和凶残。
穆程欢这个旁听者注意力一直在墨修宸身上,双手有些颤抖地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停地小声安抚,“叔叔,你冷静点,他是故意的,想临死拉个人垫背,你可别中了他的诡计。”
然后她眼看着男人拳头越握越紧,眼神更是几乎带着实质的尖利能把人刺穿的那种,冰冷的注视里钱四海片刻,最后毫不犹豫地起身,“走。”
穆程欢终于松了一口气,立刻跟着起身。
但他们还没转身,就听见钱四海癫狂地哈哈大笑,说:“我当时就应该把你这个小杂种直接弄死,也不至于后来养虎为患。”
钱四海这句话说得恶毒带极致,但墨修宸的性子本来不是个在口舌上与人争长短的人。
接下来生受死偿,该钱四海受的罪还在后边,墨修宸简直是连一句恐吓他的话都不屑说。
因此转身时,墨修宸只是绷白着薄唇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但没等他长腿迈出去,胳膊突然被穆程欢拽住了,这一拽的力道还不小,望像墨修宸的双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坚定。
墨修宸不解地回头看她一眼,步子还是顿住了。
钱四海还在狂笑不止,穆程欢却施施然转过身,目光又回到他的身上。
苍白的小脸笑容灿烂地开口,“钱先生是吧,黎影后是不是不识好歹我不知道,但我见过你的老婆孩子,她们因为你现在就像过街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连老婆孩子都照顾不好,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
听到关于他家人的话,钱四海的笑蓦地停下了,但喘息未定,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穆程欢却笑意更大,“哦,听说你老婆在你进来之后就立马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不知道你那个疼手心里的老来子做过没有,这么多年没少睡女人吧,临了才留下那么颗独苗,可说不定那颗独苗压根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呢。一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男人,也算是l到极点了,黎影后不选你,也就是因为不眼瞎,说人家不识好歹,你也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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