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程欢却笑着站起来,走到他身后,隔着椅背,俯身趴在他的背上手臂环住他的肩,嘴巴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你太太我身体健康,脑袋灵光,身手敏捷,运气也甚佳,掐指一算,可以陪你到两鬓如霜,牙齿掉光。”
墨修宸自小孤独,双亲不怜,如今这世上最后一个血亲也即将离世,即便有怨有恨,也不可能无一丝感觉。
这会儿听着心肝宝贝儿一样的小媳妇说出这样清甜的情话,心里有多熨贴,可想而知。
仿佛好几天的沉郁压抑,都在这一瞬间云开雾散,至少,在这个世上,还有这么一个傻丫头,被他的情绪牵动着,真心实意的愿意与他相守到老。
或许,他早该让欢欢回来了。
或许,当初他就不该让她走。
心里思潮澎湃,脸上却仍旧一派平静深沉,他坐着没动,只微眯了眼眸侧头看向肩头撒娇的女孩儿,一本正紧地道:“墨太太,自夸得这么过份,真的好吗?”
穆程欢难得的没有笑,小脸表情出奇的认真,“过分吗?我一点都不觉得。”
于是,墨先生的我玩笑没能开下去,大手握住女孩垂在他颈下的手,郑重说:“嗯,我也觉得,我墨修宸的老婆,怎么夸都不过分。”
“……”为什么她听出了这男人也在自夸的味道?
学会幽默的她的墨先生,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穆程欢唇畔绽出一抹满足的弧度,手臂慢慢收拢,把他抱得更紧了。
这一刻,她想,这个男人,无论将来发生何种情况,就算有人拿枪顶着她的脑袋,此后一生,她都不会再放开他。
然而,事实总是难料,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在将来的某天,是她拿枪顶着自己的脑袋,只为能离开他。
吃完饭墨修宸就要出门,公司里一堆文件等着他做决策,医院里还有一桩重要的事情牵着他。
去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穆程欢惦着脚尖帮他打好领带,又替他整了整衣襟,微笑着问:“晚上回来吃饭吗?”
墨修宸低头在她唇角轻吻一下算是回答。
穆程欢又说:“希望修老能逢凶化吉。”
这次男人却没做出任何回应,只抬手揉了下她的发顶就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穆程欢的那句话,几天之后,经过医院一众专家的全力救治,修国强竟奇迹般真的醒了。
大夫说:“病人之前求生意志薄弱,但不知为何,后来又突然强烈了起来,只是,即便治疗到最好的程度,今后的生活也很难自理。他年纪又大了,且病程之前耽搁严重,已经失去了外科治疗的最佳时机。”
意思是,如果刚一发病的时候就及时治疗,有很大的可能会痊愈,但现在,只能保证人不会死,瘫痪到哪个程度还很难说。
其他人不清楚的事,墨修宸却清楚的很,修国强之所以再次生出求生意志,是因为昨晚他曾在重症监护室里在修国强的耳边亲口承诺,他会竞选总统。
至于他为何会做出让步,是因为他那晚从修国强的昏迷呓语中得知了一个不甚清晰的秘密,而那个秘密,却不能对外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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