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只听忘梳道:“纤云姐姐,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要让那寒梅害了他。巧灵我自会照顾。”纤云犹豫一番,起身准备离开,却又听忘梳道:“得空了定要去找竹隐一次,切不可忘记。”
“找我父亲做甚么?”纤云莫名问道。
可那忘梳却又不语,见他半晌不再说话,纤云便微微欠身与他告辞了。
她此刻的心都在梓玉身上,什么竹隐谁还能记得。恍恍惚惚便出了忘忧河,展翅飞向天空。
待纤云离去,鱼女才将鱼汤端来,忘梳未曾责怪她,独自将鱼带汤吃了精光。
纤云回到灵鹊宫,只见那梓玉依旧昏睡,躺在床上嘴里念着什么。纤云凑近一听,只闻他正朦胧中与那寒梅说理呢。
果然与忘梳说的一样,那梓玉不是自愿与寒梅交欢,只因重病在身,难以反抗罢了,顿然心情放松了一半。上前喊道:“梓玉你醒醒,我回来了。”那梓玉听闻喊声不再胡语,却依旧未醒,纤云无奈,又低头靠地近些。
她靠他近了,才发觉他的脖颈之上满是抓痕,耳后之处还有一点红迹,纤云认得那是寒梅的毒蝎尾扎出的痕迹,心下明白那寒梅也让他受了不少苦,不觉心疼起来,坐在他的身边又唤了几声。
喊了十来声,梓玉才微微睁眼,见眼前之人甚是惊喜,半起身道:“纤云,你终于回来了。”
纤云听罢心中愉快,却故作镇定道:“你我如今也扯平了,我伤了你一次,你也伤了我一次,从今以后你我便好好过日子。”
梓玉撑起身子,微弱笑道:“随你如何说,回来了就好了。我独自在此甚是想念你。”
纤云贸然听得此话心里甚欢,却依旧嗔道:“莫要贫嘴,你心中所想之人我会不知?”
梓玉听罢不好意思再献殷勤,撇撇嘴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一抬头看见纤云锁骨之上还未痊愈的伤痕,关心道:“纤云,你的身上怎么有伤?”
“是你的娈姝命人害我。”纤云不假思索道。
“不要胡说,她不是那种人。”梓玉淡然一笑。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纤云无限委屈。
“她不是那种人,那我就是会说胡话的人?梓玉,你未免太不将我当回事了!”
见纤云此番是真的生气了,梓玉倒也暗自反思了一番,这女子着实心善,自己百般无理待她,她也甚少有怨言。
半夜三更去见娈姝,将袖蝶护送回北溱君国,只要是自己的请求,她无不竭尽全力地帮自己,哪里还能找到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子呢。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纤云,你我是夫妻,我怎么会无端猜忌你呢。只是那娈姝,是与我一同长大的,她的性情我还是了解的。你今日这样诉说,倒让我茫然不解了。”
那纤云听罢叹了口气,复又坐回梓玉身边,酝酿了一下缓缓道:“我那日瞧见她那模样,也实不解其中故事。我虽与她交情甚浅,又着实对她心怀怨恨,但到底还是明白她的为人。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娈姝,她绝不是能成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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