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与自己是同样的人,莞宝闻之动容不已。她心里所有的恨似乎都放下了,只是因为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依靠。
“师父,你说的都是真心的吗?”莞宝糯糯道。
渡悲静了些时,久了才说:“姑娘,你快过去吧!莫要让陛下等急了。”
陛下,又是陛下……菀宝咬咬牙,才将内心的妒火压了下去。
“师父,你永远想着的都是陛下,你难道不想想我吗?”
“姑娘误会了,我只是……”
“够了!渡悲师父,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娈姝她到底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她于是再也不听他任何话,他的话不值得她站在这里听,因为他的话里,根本没有她。
许那窗外的男子还说了什么,但菀宝已然听不进丝毫。她颤抖着将那药水打开,然后在给娈姝的茶盏里滴了几滴。
当她端着茶盏来到娈姝面前时,她只能靠不断催眠自己才能镇定。
娈姝似是看出了异样,她好声问道:“菀宝,你看着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菀宝听罢神色更加慌乱,赶忙道:“昨……昨夜寻陛下不见,因而……因而未曾休息好。”
“那是我不好,等会儿让御膳房给你准备些银耳燕窝。”娈姝有心事,因此也没有多问。
菀宝听见她提到御膳房,不禁一颤。见娈姝要出门,赶忙道:“陛下,让菀宝先敬您这杯茶吧。”
娈姝念她一片孝心,便点了点头。来了这西梁女国的皇宫,也只有菀宝算是贴心人儿了。
菀宝颤巍巍将茶盏端来,娈姝只觉得她还是原来那样毛手毛脚的,便自己接了过来。
“陛下等等!”
“怎么了?”
“没……没什么,也许……也许太烫了。”
娈姝听罢笑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细心了。”
菀宝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内心,她以为她忘了情,自己便能得到渡悲。可是她似乎不知,渡悲从未妄想过会能得到娈姝的爱,他对她也只是一厢情愿,一如菀宝一样。
这些都不重要了,爱生妒,妒生恨,女子的悲从未离开过这三点。
娈姝自然一无所知,她对菀宝从来没有过怀疑,因为有袖蝶在前,所以她总觉得灵儿绝不会沾染上天人的恶,永远不会有不洁之心。
她用茶之时,脑袋里想着的是梓玉沧桑的面容,忽然就手软了,啪的一声,碗落在地上。她还没来及喊菀宝,便已无力的倒下了。
娈姝只觉得有些惘然若失,轻飘飘地好似浮在了空中,她能听见菀宝在唤自己,也能看见自己蜷缩在塌床上的躯体。不禁感慨,原来自己那么纤瘦,那么苍白,穿着单薄的粉色睡衣,孤零零的好像湖心的一朵荷花。
娈姝说:“菀宝,我在这里。”菀宝没有听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是疯癫。
她听见她喊着:“渡悲师父,渡悲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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