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处,芸钗用手撑着桌子吃力的站起来。那萧寒却突然背对着她蹲下道:“公主行动不便,还是让萧寒背你吧。”
芸钗见罢一时羞赧,嘟囔道:“我这厢好得很。”虽这么说,却发觉自己依旧寸步难行,逞能不能,只得扭扭捏捏红着脸趴到他背上。
萧寒带着芸钗从窗口离去,去往东堞圣国的皇宫寻荆欢。路过落樱坡时,芸钗俯身忽然看见一个身形酷似袖蝶的人,本想停下来询问一番,却又一想,自己与这袖蝶又没太多交情,这人又无趣的很,管他作甚,便就算了。
二人赶至皇宫,直奔荆欢府邸,刚在门前落脚便喊道:“哥哥,你可不能不管这儿。”她只顾埋怨,却未曾听见屋内的异常动静,伸手推门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那屋里一身白裳的荆欢正坐在踏上,对面跪着的竟是的束狐。荆欢将束狐搂在怀里,脸贴在束狐白皙的肩膀上,二人亲密异常,看得芸钗满面绯红。
荆欢见忽然有人闯了进来,也异常惊吓,连忙放开束狐,却难掩嘴边的血迹,用白衣袖随意抹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芸钗,今日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里。萧寒,你怎么也跟来了。”萧寒听见荆欢喊他的名字,微微颔首作揖,却没有多说什么,
芸钗还不明白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见荆欢与束狐如此亲昵,心里自然不悦,微怒道:“我的好哥哥,我本想找你说理来着,如今这理也不必说了。”说罢瞥了一眼束狐。
束狐倒是从容不迫,用绢帕擦去颈上的血迹,又慢悠悠穿好衣服。荆欢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便识趣的请了个安退下了。路过萧寒时,还嫣然一笑,眉目传情,哪只那萧寒根本不去看她,她倒也不恼,独自离开了。
芸钗原本还克制了一些,但见这束狐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顿时怫然不悦,指着她的背影问道:“哥哥你如何也落入她的温柔乡里,这世间好女孩多了,为什么偏偏是她?”
荆欢听罢顿然冷了脸,起身穿上衣服,冷语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芸钗听罢愣了愣,荆欢一直是视自己为掌上明珠的,就算他是个性情古怪谁都琢磨不透的男子,但对自己却从来都是爱护有加。
可刚刚,他似是换了个人似的,冷酷无情,甚是可怖。
可芸钗哪有那么好对付,听闻他这般语气,冷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哥哥,我听传闻西梁女国境内已是寒剑铮铮,这金缕山界原本就是她们的,却被我们受用了一千多年,她们若想再夺回去无可厚非。只可惜了父皇母后拼死打下的江山,眼看着就要毁在我们手里了。芸钗是女孩,无意于担起国家重任,但见自家哥哥这样朽木难雕,芸钗若是他日落入敌人之手,死也难以瞑目了。”
荆欢未曾料到芸钗会说出这种话,心知刚刚自己的行为必然对她伤害颇深,便缓缓道:“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有些事我如今没法跟你说,以后也不会跟你说。东堞圣国这一方土地,既是父皇的天下,更是我的天下,我怎会如你想地那样不在乎呢。”
芸钗听罢多少有些安慰,也觉得多说无益,便告辞一声带着萧寒离开了。
四下无人,荆欢才敢拉开衣领,对着铜镜仔细看去,刚刚就一直微微刺痛的胸口,如今竟隐隐约约显出一条龙来。他皱了皱眉,心想:竹隐兄弟,我只赌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能欺我。
话说他言语之间为何提及了竹隐?
原这竹隐平日里好学医术,似有不为人知的高超技术,近来又频频炼制奇药,故而被这荆欢寻到。
荆欢自那日从北溱君国回来,心知这莫葳比之自己要强上许多,自己虽养着那么些怪物,却到底比不过帝释天身侧的大将军。
可是自己天资不如莫葳,便就算再怎样修行,许也斗不过他。故而想着寻个捷径,好不那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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