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身后传来一道亮光,妩娘脖颈一凉,却只听身后人道:“妩娘,我来前面带路。”说罢那人挤过她的身侧来到她的面前,妩娘方才已是到是寒梅无疑。
“我不信你。”她冷冷道,“你什么时候会这样好心,若是没有你居心叵测,我女王也不会陷入今日这个窘境。”
寒梅轻叹了一声,她不曾回头,只是手执着火把立在那里,有些轻笑道:“说甚么信与不信的,你我好歹也有上百年的交情,说是生死之交也未尝不可,今日何须说这般冷漠的话。”妩娘闻听她说得这样殷勤,倒有些尴尬,想来到头来冷情的,只有自己一人罢了。
寒梅静了静又道:“这是我的地方,我比你了解,你若是跟着我走,许是不出须臾便可见着你西梁女王,若是你执意要自己摸索,我也就管不着那许多了……我好像已经听不见下面有什么声音了。”
闻听寒梅这样说,妩娘方才焦急起来,她话不再多说,伸手拍了拍寒梅的肩膀表示为刚刚的冷言冷语表示歉意。
二人走了不出百米便来到了关押娈姝与梓玉的小屋子,寒梅伸出火把照了一下,屋子之内已然空无一人,只有能摸过脚面的血,悠悠还透着人的温度。
寒梅心下一惊,赶忙退出了屋子,只见妩娘像疯了一般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瞎转,丝毫不再有平时的那份沉着。
“这地上的血……这地上的血难道是……”她颤抖着声音,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什么人,可这样多的血,便就是杀了两个人,也是不够的。
“啪嗒……”一滴莫名的液体滴到妩娘的脸上,她伸出手颤抖的摸了摸面颊,然后将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虽浸在满是血腥之味的屋子里,可她还是一瞬间便分辨出来这莫名的液体也是血。她缓缓抬起头,赫然之见只见头顶三尺不到的屋梁上,正稳稳勾着一个似是身着玄衣的人。
妩娘咽了口口水,她从不曾有今日这样恐惧。那人看不清面容,连男女妩娘都不能分辨出来,一动不动便就那样挂在屋梁之上。
屋外的寒梅显然也发现了,火光之下她的面容依旧惨白如纸。她微微颤颤向妩娘伸出手,示意她赶紧过来,妩娘也想走出这屋子再做打算,可她的双腿却似是灌了铅一样不能挪步丝毫。
正在这时,只见那诡异的人动了一下。
那个身着玄袍吊挂在屋梁之上的男子缓缓转过脸来,凌乱的长发遮住了他半边的脸,阴影之下,却依旧能感受到他目光透出的寒气。
“二皇子!”妩娘脱口而出。
此时的二皇子青貉,早已成长为一个八尺男儿,但看见他那双充满邪恶的双眸,妩娘毫无怀疑便知眼前人便是当年食人肉喝人血的魔婴青貉!
诗云:
林幽怪石如人立,夜静空山有鬼哀。
一曲凤箫声已断,释签岩下独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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