娈姝将袖蝶安置在一旁,也顾不得那许多礼节,伸手扶住已是疲乏的师父。渡悲试着将她推开,却着实用不上劲。
“师父怎生这样劳累?刚刚你可不知,那女子恍然之间变成了妖怪,霎是恐怖……”
“小僧知道,小僧知道……”渡悲轻声道。
“你知道?可我刚刚喊师父时,你却已然不见了踪迹,我还以为你心生胆怯就丢下我们跑了呢!”
“小姐莫说寒心话,渡悲不是那种人。这里不远之处便是南灯妖国,虽说还离了些距离尚在东堞圣国境内,可因陛下青貉不加阻止,因而多少已经有了一些妖人的踪迹。”
“那青貉为什么许这些妖人胡作非为?”
“这个小僧不能说不能说……”渡悲有些慌张。
“好你个滑头的小和尚,什么事都瞒着我!”娈姝嘟着嘴道。
“姑娘误会……青貉陛下为人神秘,故而无人得知他心中所想,更不要说小僧只不过是个没名堂的出家人罢了。”
“师父可又谦虚了……”娈姝调笑道,说话间察觉渡悲已然缓过了神,便将手松开了,“这算我……谢谢你刚刚为我遮雨。”
渡悲愣了一下,方才明白娈姝所说之事,笑道:“小僧不过是得了梓玉公子的叮嘱,时时要照顾小姐罢了。”
“梓玉公子?”娈姝疑惑道:“我方才明白你原是与他一起的,可是小师父,这公子甚是不凡,那通身的气度,那绝世的容颜,可都是小女子不敢攀登的。师父反反复复与我说他的好,小女子不知师父是何用意呢!”
一席话倒说的渡悲心虚了。
他着实是因为私心而来找她,他心中明白唯有娈姝能够救得梓玉,故而想尽办法想将娈姝再带回千悔塔。他其实也不是恶毒之人,只不过在他心里,梓玉便是一切。他不知道是否被娈姝看透了心思,顿然有些为难。
“这里尚是不安之地,需得快些离开。”他转了话题,好化解自己一瞬间的尴尬。
“怎么,那小狐狸已经走了,我倒是不怎么怕了。况且袖蝶受了重伤,虽能走动,但我还是不太放心。”
“袖蝶是灵儿,除了熔炉烈火,便不会有能伤到她的,你不必太过紧张。但这一处地界,有妖人出没,又因为那南灯妖国寒梅女王与荷心娘娘素有冤仇,故而她对任何东堞圣国的臣民都会赶尽杀绝……”
“师父许是弄错了,我们可不属于东堞圣国啊!”娈姝不曾将他的话当一回事,嘻嘻笑着看着他。
渡悲叹了口气,缓缓道:“刚刚小僧不曾献身救你,就是因为察觉周遭妖气冲天。那妖气绝不是这修行尚浅的小狐狸身上的,我寻着那妖气去,虽不曾寻到人,但见一路上落满了梅花,便猜测许是寒梅。”
“小师父莫不是还有降妖捉怪的本领?”娈姝惊讶道。
“学过些许,这也许是小僧唯一的长处了。刚刚那狐妖,因她修行不够,小僧下手重了些,竟将她打回了原先,实在是罪过……”渡悲面露悲悯,他实是有些后悔,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些个小畜生,能修成人形需要多少修行,渡悲还是知道它们的不易的。
娈姝见罢安慰道:“师父善心,世尊必会知道。那小狐狸我们不曾将她赶尽杀绝,小女子以为已是大善了。”
诗云:
棋盘为地子为天,色按阴阳造化全。
下到玄微通变处,笑夸当日烂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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