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还有没有管事的伙计活着的?传上来。”夜月照见这三个大小官吏都快狗咬狗咬到一起了,心里烦闷得很,便让衙役去喊账房上堂了。
进来的钱庄账房人还没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了:“草民参见陛下。”
“行了,朕问你,这个叶不修在你们钱庄寄放的账是怎么回事?”
“叶大人在草民这里办了三个户头的存款,其中一个是叶大人自己的,还有两个是钱大人化名的户头,不过那两个户头从开了名字到现在,还没有人取过里面的银子,所以已经成了死钱了。”账房战战兢兢说着,明明都没有亲眼看到夜月照,却还是被吓得险些屁滚尿流。
“陛下,这人可算是还了微臣清白了。”钱思听了这人的证词,简直是如蒙大赦,脸上都险些笑开了花。
“陛下,您不能听信钱大人的片面之词啊,之前叶大人明明是跟臣说了,这些年孝敬钱大人的分文未少,怎么如今就成了这副模样了,陛下,这些账本可都是真真实实的证据啊。”赵兰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故给打乱了阵脚,甚至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帝玺见赵兰已经隐隐有些绷不住了,便站了出来,朝夜月照行了一礼,说道:“陛下,我有话说。”
“郡主有话,但说无妨。”夜月照颔首,示意帝玺随意说便是了。
帝玺道了一声谢,招呼宁意将东西搬了上来。宁意也不含糊,马上走出大堂,在外面如是这般吩咐了一通,帝玺请夜月照稍安勿躁,赵兰钱思与叶不修也起了好奇心,纷纷朝外头看去。
不一会儿,宁意便重新回到了大堂内:“陛下,郡主让小的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还请陛下过目。”
“拿上来吧。”夜月照等了这么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见到,心里头已经有些焦躁了,现在听到宁意说东西准备好了,自然是马上让衙役把东西给带了上来。
十六个衙役扛着四个沉重的楠木箱子走进了大堂,齐齐将箱子放下之后,帝玺便让他们先下去了。
衙役领命告退,帝玺才拍了拍这几个箱子,说道:“陛下,这里面的东西,陛下一定会感兴趣。”
帝玺说着,打开了箱子的锁扣,将箱子一个个打了开。
箱子盖被揭开的那一瞬间,立刻露出了各色各样的奇珍异宝,就是钱思这样有名的大贪官,都忍不住站起了身子朝箱子里头张望。
叶不修则在箱子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眼底所有的生机就都消失了,
夜月照坐在堂上,看得不是很清楚,可他在第四个箱子打开之后,也猛地站起了身,然后不顾帝王威仪飞快跑了过去,然后小心捧起一个卷轴,还没打开,就激动得无以言表了:“这……这莫非是……”
“山河流云图,举世孤品,沧朔皇家珍藏的那一副也不过是拓本罢了,这里头的,可是真品。”帝玺说着,又打开了另外一幅画:“这一副,八骏图,拓本藏在壁国皇室,而陛下眼前的这一副,仍然是真品。还有这个,踏花归去图,阙楼仪仗图,与胡蹴鞠图,全都是稀世珍品,孤本中的孤本。”
帝玺每说一个东西,夜月照的脸色就黑一分,等到她点了第四箱上头的一圈字画之后,叶不修已经死死磕在了地上:“陛下,罪臣……罪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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