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明似乎很是为难一般,紧紧皱着眉头,一脸惋惜地看着王新,好像真的在替他打算一样:“老丞相,您最小的孙儿上个月刚出生吧?小王今早特地起了个大早,去看望了一下,是个可爱的孩子,白白嫩嫩的,小王看着都觉得喜欢得不得了呢。”
连城听夜月明如此说法,吓了一大跳。这是在锦城,在天子脚下,夜月明一个邻国王子,是怎么做到控制住王新府上近千号人的?
他从哪儿调来的那么多兵马?
王新只觉得这寒冬热的可怕,夜月明每多说一个字,他的后背就湿一分,夜月明话没说完,他就已经汗流浃背了。然而即便如此,王新仍然没有吭声,夜月明看在眼里,倒觉得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个掌权二十多年的丞相。
“王大人为壁国那是日夜操劳,好像都五六天没有回过自家府邸了吧?不知道王大人是否惦记着城东的香雪?小王听说,香雪一大清早就哭天喊地想要见王大人,小王于心不忍,也就让侍卫顺便把她也带来了。陛下,请恕小王冒犯,带了个女子前来觐见陛下。”夜月明说着,作势就要派人去请。
王新的手终于搭上了夜月明:“王爷不必费心,下臣方才所说,只是开玩笑罢了。”
夜月明不着痕迹地拂去王新血管突兀的手,对着王新深深一鞠躬:“丞相也请放心,小王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香雪姑娘都快足月生产了,小王怎么舍得让她舟车劳顿特地来一趟上阳宫?不过小王还是佩服老丞相,丞相老当益壮啊。”
他这话一出口,朝堂之上竟是哄然大笑,王新只觉得羞愧难当,一双鹰眼也不那么锋锐了。
作为执掌壁国朝政二十多年的人物,王新并不是吃素的,现在吃了个如此大的亏,居然闷声不敢再吭声了。
看王新如此模样,连城也觉得畅快淋漓,没来由地对夜月明的好感就上升了一些。
“陛下,小王此次来上阳宫,就为了两国联姻的大事,我沧朔迎亲队伍遭袭之事,已经证明是一场误会。南阳王派人来保护迎亲队,不想两队居然因为晚饭沧朔每小队多了一只羊腿,就大打出手。这是我沧朔军纪不严,小王回去定然好好整治他们。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全怪沧朔的迎亲队。毕竟古人云:食,色,性也。老丞相尚且为了妙龄少女汗湿锦带,我沧朔小兵为了羊腿与南阳王府兵起冲突,也就情有可原了。所以还请陛下早做决断,不要耽误了两国姻亲盟好为上。”
夜月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把一场明明白白摆在台面上的刺杀,给硬生生说成了人之本性。还扯什么孔夫子的食色性也这一套,也不怕把人家老夫子气得从坟里跳出来。
连城却是从夜月明这一番说辞里,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些都是朝廷里这些酒囊饭袋教不会的:“事有仓促,不如王爷先与朕定了这姻亲盟好的条约,剩下的细节,再慢慢操办,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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