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刘健的感悟体味到除了书之外,更多的生活实际的应用。看来,这官场的历练得是好事,刘星最担心自己的大哥成为一个书呆子。
这是母亲张氏见自己的大儿媳妇里里外外的,一直忙乎没停的。就招呼她坐下说道:“媳妇,你是有身子的人,别忙伤了身子!这屋里屋外需要张罗的事情多了,让朴人和老妈子她们去办。你和映秀两人安排下去就行了,不要自己亲自动手”。
刘星闻言大感意外,便笑嘻嘻的向大哥和嫂子道喜说道:“恭喜大哥大嫂,我们家第三代又增加了后人了”。
母亲张氏也眉开眼笑,眼下家里日渐富裕,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功名有成她最关心的就是子嗣后代的事情,她最想要的就是儿孙满堂!
到了下午时分,老爹刘会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自己的妹子刘芸。
这丫头性格既不像她大哥,也不像二哥刘星喜欢好动,经常串到商会去找他爹。说什么帮忙帮他爹打算盘。家里的女红之类的,从不感兴趣。
刘芸的这个习性让张氏非常担忧。封建传统,男主外女主内,这女子四德中,女红丝线就算一德刘芸不会缝制衣服也不会刺绣,张氏怕她将来找好婆家。
刘星是疼爱刘芸,说道:“娘,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以我们家芸儿的条件,找一户好人家不难。用不着自己做家务”。
张氏很不悦的说道:“你们两个小子,不要把妹妹惯坏了”。
老爹刘会一向性格刻板,对家人严厉。说几句话之后,便让女儿和二个儿媳妇陪着张氏自己招呼的两个儿子到书房说事。
回到内屋后,刘会先是安慰刘星说道:“你今年才十,这次没中榜也不要紧,在家用心研读潜心做学问。其他的来日方长。古话说:大巧若拙,大器晚成”。
“最近在家里好好陪陪你媳妇,映秀这个是孩子在家里总是孝顺乖巧没有你之前担心的那些毛病,不要怠慢人家”。
刘星暗道:如果在家里的话,那自己还怎么出去?
便说道:“父亲,儿子今科落榜,痛定思痛之后发现:自己有两个不足,一是阅历不足二是对会试的破题承题琢磨不够,孩儿需要跟各方同年同窗互相交流。这科考好比练武艺,需要多练题,多练多琢磨才能够熟悉。用几个老前辈的来话来说,唯手熟耳”。
刘会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自己只是参加过几次县学考试。既没中过秀才更没中过举人,对股文一事还不如两个儿子,也没太大发言权。便把目光望向刘健。
刘建接过话头说道:“二弟所言有理,这股源自于读四书五经但又不纯粹像。学问做的好,如果临场发挥不当,也难以出类拔萃,从而落榜。何师傅说过会试不比乡试,历年主考出题都极为刁钻生僻至于殿试,咱们暂且不说,那是天子出题的考试。
听见大哥刘星的话作底子,刘星继续再接再厉胡扯说道:“儿子最迟元宵过后就要出门,好几个学长已经约了儿子前往交流,这每年大考。至少要提前半年分析历届考题。一说绝不虚言!所以呀,儿子希望过完年后,还得继续经常出门”。
刘会既不想儿子到处奔波,但又担心耽误了儿子的前程,就说道:“要不,你俩出门的时候一起出去,好歹有个照应”
刘建露出为难的神色,倒不是因为自己是大哥怕被人笑话而是每个人有自己的一套门路和关系。刘星有自己的同窗同年,而他也有他自己的同窗同年。
刘星只好耐心的解释起来,胡扯一番才将事情敷衍过去。
过年期间,祭祖拜年这些繁文缛节自然不细说,刘星也没有太多心思参合这种杂事。
倒是趁着拜年的时间,到附近的几个乡镇走走亲戚,刘星也体察了一回周边民情变化。不得不说,虽然外面的世界乱糟糟的,但是肥城附近几个县都过的不错,托刘星扇起的蝴蝶翅膀影响,肥城的棉纺织手工业这几年发展飞快,甚至连皮毛加工行业都有了新的变化。这种手工业的发展,带来了大量闲余劳动力就业,促进了局部经济发展。
这其实就是资本主义萌芽,这种新的生产方式阴差阳错之间江南和山东两地生根发芽。如果这种手工业和工业的大量发展,那么,中国人的土地矛盾自为一种新的方式得到缓解,大量无敌的农民进入城镇成为最初的工人阶级。当然,至于日后,新生的资本主义作坊工厂与地主阶级抢劳动力之类的事情,也会必然上演。
只不过,在原本历史上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接下来的几年的战争就将会把这一切短暂的繁荣毁灭的一干二净。
剩下的闲暇时间里,刘星呆在家里陪着高映秀。对这个通情达理从不干涉男人私事的老婆,刘星说心里倒是越来越尊敬,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就多花时间陪伴她两人夫妻之间的关系也就越发过得融洽。
对于高音秀的热忱,刘星完全能够理解。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几天,这媳妇为了怀上身孕,几乎天天黏着自己,隔三差五的还炖了一些养生汤饮。其实,以刘星的身体条件,根本无需这些补品不过,看在老婆殷勤体贴的份上,刘星也也假装欣喜的享用。
一番闲暇之后,过了上元节元宵十五之后,刘星以到泰安访友的名义向老爹请了十几天的假,就偷偷的出发了。等过了平阴县之后,刘星接过随从手里马匹,策马腾飞向安徽凤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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