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去三省为两院,其余六部和地方州县不变但是文武也是分家分明,而且是文臣统领武将。元朝是没落的蛮夷治理天下,从头到脚就没像样的民政制度,不说也罢”。
“我大明自太祖建立基业,中央采用六部制,地方延续州县制度,同样是文武分家。早先是丞相统领六部治理天下民政,五军都督府统领天下各指挥卫所管理军务,又设立都察院监察官吏。后来,太祖去丞相制,成祖启用内阁替代丞相行使民nn后来,五军都督府只是化名,军政也归属到兵部和内阁管辖”。
“小弟方才所思,三代不同法,五帝不相复礼,时变则事变当今天下,到底何种制度才是最佳的治国制度?”
邓宽嘴巴张的老大,如果是个内阁阁老在这里说这番话,泛泛而谈,他是兴奋但不惊讶。好家伙,邓宽自己也自认为是个自己心气高傲的人这个刘星的心气比自己还夸张,居然问起政体的问题。其他几个同年也在静静的沉思,四书五经几时议论起这种事?还三代不同法,五帝不相复礼!这不是当年法家的口号吗?
都是一群年轻人,谁不想指挥江山高声论道?如果说不是,那不是承认自己才学不如刘星,这些热血青年,谁都不会认怂。
就在几人盘膝而坐在山坡上议论,刘星转着脑袋想看看那个歪脖子树是不是在附近结果神识范围。结果发现,有三个身着儒服的人在下方不远的坡道上竖起耳朵n自己这边的说话。是一个老者,两个年轻男子,想必自己刚才的讲述被他们听到了。
听就听呗,只要不涉及对朝廷和皇家大不敬的敏感语句,随便说啥都行?
朝廷的御史言官连皇帝和妃子不和睦,都敢叽叽歪歪的写奏折骂皇帝作为士子,说这些话题算什么。坦白说,明朝的n宽松的环境做的不错,只是n这个东西,如果不加引导不去控制,就会失控变为某些人的政治工具。
其他人还没说出自己看法说,济南府的周起公扶着胡须说道:“刘贤弟的意思,眼下的体制有不妥?”。他是众多人中年纪最大一个,他今年三十二岁了,连小孩都有三个了,所以蓄起胡须。刘星见过两次面,此人比较保守一些。
刘星说道:“至少不是最佳的制度。世间万般事务都是依靠礼制二字去治理。礼是礼教,制是制度,世间积弊莫不是因礼制而生。就拿卫所的军户制,明初的开国的卫所将士,三千人就敢追着蒙古余孽打。到了嘉靖年间,三千卫所的士兵却抵不过二百人的倭寇!”闲着也是闲着,吐槽又不要成本,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周起公发现,自己虽然不认同刘星的观点,却也反驳不了对方论证。嘉靖年间倭寇祸患天下皆知,开始卫所官兵屡战屡败,直到胡宗宪启用戚继光和俞大酋才平定战乱。
邓宽沉声到:“以刘兄之见,这军阵和民政该如何制定会更好”。
刘兄摇了摇头说道:“刘某也没找到,所以困惑”。开玩笑,就算自己有预案也是在这个地方瞎说,更别提还有三个老家伙在偷听。张居正够牛逼吧?一条鞭法和考成法也很有效果,结果人亡政熄。
一个美好的制度和理论,宛如一个无暇的美女,只有委身于强大而睿智的男人才不会红颜薄命。否则,只会不许人间见白头!法国大革命的三权分立学说先进吧?结果法国大革命的几个nn都被扑灭,这个法兰西的文明花朵,最后在一个叫美利坚的新兴国度里结出了果实。世间的奇妙,莫过于如此!
几个人杂七杂说了一些,谁也没能说出个新框架。于是,众人游走了一圈后,吃了午饭转而向天坛而去。
天坛位于东城区永定门内大街东侧,是明清两代皇帝祭祀皇天上帝的场所建于明永乐十年,以后经过不断的改扩建,。天坛占地达二百七十公顷,主要建筑有祈年殿、圜丘、皇穹宇、斋宫、神乐署、牺牲所等,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形制最完备的祭天建筑群。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中国是注重传统的国家,祭祀代表一个民族的文明的传承,它侧面上反应了一个国家的民族血统、文化信仰、经济发展、科技实力!同时,祭祀代表一个nn或者一个人权力在法统上合理性,就是所谓的名份!
戍代表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和军事实力,决定一个nn的疆域统治力。
天坛虽然建于永乐年间,但它华夏民族传承的精粹呈现。
除了皇帝祭祀祷告天地的日子,其他时间也对百姓开放的,只是安排三百多人羽林卫在保护。今天游人不多,刘星一行人一路畅游。到了正式祈年殿台下,所有人收紧闲适的神情,一脸庄严肃穆鞠了三躬后绕道而行。
祈年殿用艾叶青石台面,汉白玉柱、栏。圜丘形圆象天,三层坛制,高二丈二尺,下层直径二十二米,上层直径十一丈,每层四面阶各九级。上层中心为一块圆石,外铺扇面形石块九圈,内圈九块,以九的倍数依次向外延展,栏板、望柱也都用九或九的倍数,象征“天”数。台面石板以上层中心圆石为起点,第一圈为九块,第二圈为十块,依次周围各圈直至底层,均以九的倍数递增。各层汉白玉石栏板的数目也是如此。
邓宽的知识面涉及最广,用他自己话说,三坟五典索九丘无不览之,天球河图金人玉佛无不详之。见过祈年殿后,他侃侃说道:“易经有曰:初九,潜龙,勿用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九四:或跃在渊,无咎。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上九:亢龙,有悔。用九:见群龙无首,吉。野史传说,易经原有九九之数,后来经过人为修改,只有用九之数。这种传说这事,已经无足考证,但侧面也能反馈道统传承的脉络”。
梁语也说:“不错,我等见过天坛之后,方知所言不虚!”。
几人也纷纷附和,刘星也佩服这家伙的见识之广。不过这这种生僻骨灰级的著作,也只有真正的学霸才研究,自己没怎么看也插不上话难得有机会,刘星就不错过学习旁听。过了个时辰,几人见天色不早了便边说边往回走,去参加山东会馆举办中秋诗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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