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镜的声音空灵澄澈,舒安歌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大师,你若真的看破红尘,为何从不看我的眼睛。这红尘万丈,你未曾踏足如何看破?”
说完之后,舒安歌轻笑拂袖离去。
脚步声渐渐消失,玄镜放下手经卷,眸露出迷惘之色,他的确从未直视过舒安歌的眼睛。
她的眼神太过炙热,像火红的云霞,还像蒸腾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
即使在女皇表面心迹之前,玄镜也不曾正视过她,这的确是一件怪的事情。
他在寺曾为无数善男信女讲道,无论老弱青壮不管妍媸美丑,他都能一视同仁,从不曾有过避讳。
唯独在面对女皇时,玄镜好像从一开始在两人之间划出了泾渭之线。
她像业火红莲,肆意燃烧,他却是佛祖莲花池的青莲,清心寡欲素心不染。
只是玄镜如今尚未参透这一点,所以才会因为舒安歌的诘问疑惑。
他一心守菩提净土,她却执意要拽他入十丈软红,玄镜打开佛经,灵台却不似先前那般一片清明。
将作监得令之后,不敢怠慢,第二日起日夜赶工,紧赶慢赶终于在三日期限之内顺利完工。”
待女官前来汇报之时,舒安歌移驾皇觉寺,验收了练武场满意之余,毫不吝啬赏赐。
练武场在玄镜居处对面,舒安歌特地挑在此处,一是皇觉寺内清净,闲杂人等又少,她可以尽情施展,二则是可以与玄镜朝夕相处。
感情虽然不能勉强,但离得近一些,培养不出感情,至少也能培养出习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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