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御马飞弛,似是急赶而至。
“吁!!!”在官宁教坊门前急停而下。
此时,早候在门前的一个仆从打扮的下人赶紧迎前了,接过马缰。
“人呢?”少女提着马鞭,一脸的凶相。
仆从急答,“殿下稍安,还在里面没出来呢,被太平公主殿下给拦下来了。”
“哦?”
少女一听,“姑母来了?”
说着话,迈步要进坊。
可是行到门前,少女又停了下来。缓缓转头,把目光落在了教坊门前停着的两辆马车面。
一辆不用说她也再熟悉不过,那是姑母太平的车驾。
另一辆?
问向那仆从:“这是武崇谦的?”
“回殿下,正是!”
“那好!”
少女笑了,也不急着进去,“去给本宫找个火把来!”
“啊啊?”
仆从一愣神,心说,大白天的要火把做甚?
可也不敢不从,赶紧去找火把了。
这段工夫,少女抱着肩膀立在官宁坊门前,百姓还在纳闷,这位小祖宗哪儿玩不好,怎么跑这儿来了?也不知她要干什么?
一个个有意无意地都放慢了脚步,都想看看这位来京还不到半年,把洛阳掀了个天翻地覆的“女大王”这回又能玩出什么花来。
结果,没过多久,仆从没回来,远处却是又跑了一大伙儿人。
打头的是个抱着坛子飞跑的公子哥,看去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眉清目秀,很是端庄,还有十几个披甲带刀的侍卫跟在后面。
得,大伙一看知道,这帮人是和“女大王”是一起的。估计是女大王跑的急,没等后面的人。
至于为什么?
因为抱坛子那位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梁王武三思府的二公子武崇训。
这位对“女大王”心生情愫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差不多整个洛阳城都知道,自从女大王进了京,他成了跟屁虫,女大王到哪儿,武崇训必定在哪儿。
“我说裹儿,你等等为兄啊!”
武崇训抱着坛子一边喘气,一边埋怨,“你一个女儿家,骑着马还跑那么快,万一出了事儿,叫我如何是好?”
少女摇晃着马鞭,横了他一眼,“乌鸦嘴!”
低头看了眼武崇训怀里的小坛子,“拿的什么?”
武崇训乐了,邀功一般亮了亮小坛,“刚刚路过北市,去麻二奶铺拿了一坛你最爱的酸乳。”
“来,你尝尝。”
少女听到这里,终于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算你有心。”
给侍卫使了个眼色,“还不接着?”
正说着,取火把那个仆从回来了,还真让他在大白天找着个火把。
“裹儿。”武崇训一看,“大白天的,你拿火把作甚?”
“烧车!”
说着话,少女的狠劲儿来了,一把夺过火把,来到武崇谦的马车前,伸手给点着了。
那马车极尽奢华,披绸挂绫,那还不是见火着?眨眼工夫烧了起来。
武崇训在一旁抱着膀子看着李裹儿烧车,心里自然是理所当然。
还不不忘吆喝过路百姓,“躲着点,躲着点啊!别引火身,回头再怪我裹儿妹子没提醒你们。”
好吧,顶极狗腿不外如是。
“诶?”武崇训吆喝完百姓还不忘发问,“这谁家的马车啊?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李裹儿回了一句,“你家的啊!”
“哦。”武二公子点了点头,“我说怎么眼熟呢?原来是我”
武崇训这才反应过来,“我家的?”
可不是我家的?这不我大哥的马车吗?
瞪着眼珠子一脸的呆萌。
“不是,你烧我家马车干什么啊?”
“你大哥惹着我了呀。”
“”
好吧,武崇训一缩头,权衡良久,在兄弟和女人之间,他最后选择了女人。
心说,还是不说话为妙。
与此同时,武崇谦正好灰溜溜的从教坊里出来,抬眼见自己的鎏金车驾蹿着熊熊火势,冒着滚滚黑烟。
瞪时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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