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却甚小,只好休学在家养着,铃音甚至拒绝浅川夫人的探望,不愿面对。
就这样过去半个月,这个孩子还是没有走出来,浅川夫人没有办法只能再次询问景吾。
景吾还小,听不出那些锐利语气下的担忧,连讽带刺的说一通,“笨蛋遇到什么,伯母不觉得这个时候问已经晚了吗?如若不是伯母不守信用,许下笨蛋考年级第一就带她去游乐场玩的承诺,笨蛋又岂会在迹部家沙发等了足足一天,从日出等到星辰密布。若不是伯母许下的承诺没有实现,笨蛋又岂会半夜偷偷跑出去。若不是伯母多在意笨蛋一点就能知道她夜晚的视力并不是特别好,需要治疗,她又岂会在夜晚迷路被人抱走。伯母现在说问个还有用吗?”
到底是夫人多年好友,迹部顺一虽然不慎喜欢浅川夫人对孩子的疏忽,但还是拦下景吾的指着带着他去房间,想要单独询问这件事情,只是怎么问景吾都不愿开口,而眼底的愤怒怨恨显而易见。
最终,迹部顺一还是没有问出什么。
然而就是在这之后,景吾请求他们把浅川铃音带回浅川家。
回到家的时候,这个孩子在长达一个月的恐慌之中,就在站在迹部家门口的时候,眼泪一滴滴的掉落,没有声音的掉眼泪,一直到景吾抱住她才哭出声音。
也不知当晚景吾对这个孩子说什么,第二天这个孩子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不在会对着他们撒娇,偶尔眼神落寞得叫人心疼,更多时候对着外面发呆,即使叫她出去也不再愿出门。就连游乐场都成为不可触碰的伤疤。
夫人心疼这个孩子,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唯独叫他们有所欣慰的是,这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越发的好,或许是患难与共过,铃音对景吾越发的依赖,而景吾也逐渐学会怎么照顾一个人。他告诉夫人,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们应该相信景吾,能把铃音从那个屏蔽一切的世界拽出来,就该相信景吾可以让铃音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所以,对于这两个孩子决定要做的事情,他们几乎是宽容的,从不过问。一直到这两个人从外回来之后,明显的感觉到铃音的情绪好许多,不在这么低沉。当这个孩子好不容易才走出来,在铃美需要去国外治疗的时候,义无反顾的跟去。
这是浅川家的事情,浅川铃音太过坚定,铃美也需要有人陪着,他们干涉不了,景吾也没有资格干涉。出发前的前两个晚上,铃音在房间内哭,景吾几乎在铃音的门外站一宿。
出发前一个晚上,这两个孩子似乎在珍惜最后的时光,做什么都要黏在一起,还出去看看那两只帮助铃音走出阴影的海豚,出发的那一天,铃音前面刚刚离开,景吾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比他还要大的浅川夜明打起来。
他跟夫人没有拦着,浅川先生拦着浅川夫人不允许她阻止迹部景吾。这两个孩子向来极其要好,就连他教景吾一些商业算是机密的东西,景吾都全部教给铃音,除去家族的机密几乎没有什么隐瞒。如今离开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本身就还是个孩子,却要快速的比自己成长起来照顾妹妹,景吾的心底又岂是好受的。
回到家中,看着景吾一身伤,管家在给他上药水。
“抱歉父亲。”
向来意气风发骄傲的儿子在一瞬间露出难得的低沉,就像是在铃音失踪离开的那个时候。
拍拍儿子的肩膀,他什么也没有说,起身上楼。
比起怨恨自己做不到的,许多的阴差阳错才叫人哑口难言,只能独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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