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闭口不言。
“我们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葛老指了指熊鹰,语气冷漠地道,一点儿也不在乎夜河的伤势。
没有人注意到,王魁的拐杖在微微颤抖。
夜石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两位令他尊敬的长辈,客气而坚决地道:“请你们出去说话,我父亲的伤势还不稳定,他需要休息!”
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仿若未闻,也视若不见,甚至连眼皮也未眨一下,夜河再次举起他的手臂,如同要举行什么了不起的仪式,森然地道:“夜石!举起双手。”
夜石听见父亲的话,连忙举起双手,准备接过水晶。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那是父亲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
“慢着!”葛老大喝一声。
夜河的手臂依然固执地伸了出去,就在他要松手的瞬间,“刺啦!”一声,一颗石子从葛老手中飞出。
石子带着暗劲,发出尖利的破空声,如果打在虚弱的夜河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猝不及防下,夜石没来得及运起灵力,便伸出了手。
“啪!”石子打在夜石娇嫩的小手上,瞬间皮开肉绽,献血直流。
“夜石!”阿兰惊呼一声。
夜石摇了摇头:“没事的阿兰,皮外伤!”
此刻,夜石已经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抬头望了葛老一眼,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
再一次,夜石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准备接下父亲手中的礼物。
“不许动!”葛老五指一曲,向着小自己好几辈的夜石抓去。
“葛老!”阿兰娇喝一声,伸出柔嫩双掌,往葛老背后拍去,想迫他回身拆招。
葛老低喝一声,后背瞬间覆盖了一层极为坚硬的铠甲。正是葛老修炼的枯木功!只不过比葛大山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对于阿兰的突然拍出的双掌,他毫不在意,居然准备硬抗下来。
“住手!”王魁见葛老一来就动上了手,一声暴喝,手掌猛然前伸:碎石掌!
虽然王魁修习的碎石掌只能算是半成品功法,但他浸淫多年,又是五段武者,威力也是甚大。
葛老再不敢托大,回身一掌,啪的一声震响,王魁连连后退,竹杖往墙上一顶,才稳住身形。
而葛老猝不及防之下,一跤跌坐在地。
王魁虽然残疾,功力却是高上一筹。
就在两人一掌相交的瞬间,夜石终于接住了夜河手中的黑色水晶。
那一瞬间,夜石稚嫩的小脸上庄严肃穆,就像在接受一个伟大的传承。
关乎于爱。
不知是父亲手中的余温,还是自己情绪激动,入手的刹那,夜石只感觉一股热流将自己的身心环绕,如此温暖!如此亲切!就像至亲之人一般不忍分离……
“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上来就动手。”熊鹰和事佬一般说道。
“熊鹰!少在这里给我装蒜。”王魁骂了一句,又转过头朝葛老道:“你有什么屁话要说?”
“夜河!”正在他们争吵之时,阿兰失声叫道。
众人转过头,只见夜河面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甚是骇人。
可以想像,如果他不是重伤,只怕这里已经一片狼藉。
王魁气的浑身发抖,道:“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难道你们要在这里生死相见吗?”
“王魁!你不要不分好歹,是夜河违反了约定……”葛老道。
“滚出去!”王魁大吼一声,转头看到面色难看的熊鹰道:“还有你!”
“好!不管在哪里,我们一定要把话说个明白!”葛老深深地撇了一眼夜河父子,带头走了出去。
熊鹰动了动嘴,还想安慰两句,但看见王魁的样子,还是走了出去。
“阿兰!”王魁喊了一声。
“魁叔!我准备好了!走吧!”说话间,阿兰匆忙打开了自己的梳妆盒,将一把精美的匕首拿在了手中。
阿兰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要用这把小刀对付林营村的人。自从嫁给夜河以后,她就习惯了站在他的背后享受安宁。
直到现在,阿兰才意识到:就算这偏远山村,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纯洁美好。那人性也如皇宫内一样复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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