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见屋子里的阿兰和夜石后,便瓮声瓮气地道:“怎么啦阿兰?今晚不是应该庆祝吗?怎么都跑回来了?”
“没什么夜河,天玄宗的执事交代什么了吗?”阿兰问道。
“交代了,让咱儿子和阿平那个小丫头去青木镇集合,然后和廖星他们一起上天玄宗。”
“什么时候出发?”阿兰心情复杂。
“越早越好!”夜河道。
阿兰脸色一白,轻轻抽泣起来。
夜河莫名地有些烦躁:“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
“对不起夜河,你每次出去打猎,我都担心你出事,剩下我和夜石相依为命。”阿兰抽泣道。
她抬起头看着夜河,他健壮的身体上有数不清的疤痕,令人心惊,阿兰起身抓住夜河的衣襟喊道:“我们再多生几个孩子吧,夜河。”
夜河醉的太厉害,用手掌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然后一把将阿兰推开:“发什么神经,该高兴的时候,哭哭啼啼的。”
说完话,夜河扭头看了夜石一眼。
夜石明白他的眼神,是让自己回避一下。看来因为舍不得自己,小夫妻心情都不太好。但床头吵架床尾合,他也没必要掺和。
想到这里,夜石转身去了自己的小房间。
过了一小会,一阵压抑的争吵声从隔壁传了过来。
“……他必须学会……你这样只会坏事……”刚才还在发脾气的夜河小声安慰着阿兰。
“……我们答应过他的……夜石只是个孩子,就连我们也……”阿兰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我夜河的孩子怎么会像你想的那样懦弱?!他该长大了。”夜河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清晰的传到夜石耳中。
“不,夜河,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恨自己帮不了他。”阿兰惊呼道。
“你想说什么,阿兰?多少年了,你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身份!你还是瞧不起我!”夜河的声音越来越大。
“小声点!夜河,你怎么了?我只是太爱我们的孩子了,我……也深爱着你。”阿兰低声说道,似乎不愿让人听见两人的争吵。
“好,那我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我是狩猎队的队长,林营村最强壮的勇士!每次出去狩猎,我都冒着生命危险第一个冲上去。我也每天陪在你和孩子身边,从来没有朝三暮四。为什么?”
阿兰轻声抽泣,没有说话。
“还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还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帮他?给他一个王位吗?”夜河大声嚷嚷着,丝毫不在意阿兰的感受。
“对不起,夜河,都怪我没有早点体会你的感受。我不在乎那些虚名,只希望你和夜石平平安安的。”阿兰难过地辩解着。
“哼,我虽是一个贱民,给不了他想要的一切,却能让他早早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事情都得靠自己!”夜河不耐烦的吼声响起。
“不,儿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只是你自己……”阿兰喊道。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哐当”一声响,有人摔门离开的声音。
夜石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希望小夫妻为自己争吵。
夜河其实深爱着阿兰母子,但仙古大陆的男人总是粗鲁而冲动,最要命的是,他们以此为荣!
不大一会儿,阿兰低低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
“今晚可真不太平呀!”夜石犹豫着要不要去安慰一下阿兰。
“没事的,哭出来就能好受点了,谁让她没有嫁给像我这样怜香惜玉的男人呢。”想起天色已晚,男女有别,夜石只好自我宽慰道。
一阵细小的风从木制的门缝里吹了进来,将桌上的油灯吹得忽明忽暗。夜石躺在床上,将毯子裹的紧紧的。
他听阿兰说过,以前两人闹矛盾的时候,夜河偶尔会跑到王魁叔那里喝酒,但是今天太晚了。
房顶角落里有一只蜘蛛在结网,似乎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蛛网小家编织的漂漂亮亮的,夜石看着蜘蛛忙来忙去,渐渐进入了梦境。
在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上,白玉铺就的地面一尘不染,金色的阳光从天空直射而下,令人目眩神迷。
夜石站在这气势恢宏的广场中心,若有所思。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不断从周围模糊的身影中传来。
某一刻,夜石双掌一握,空间便不断在其掌间坍塌重生,而后衣袖轻轻一挥,风云际会,天地变色,一个巨大的、黑色的空间通道出现在天际之中。
“悄悄地我来了,我却要牛逼的走!”夜石一声大吼,纵身一跃,射进了暗流涌动的能量通道中……
“咚!”夜石的头猛地撞在头顶的床围上,两眼一黑,噗通一声滚落在地。
“哎呀,痛死我了!”夜石从地上爬起来,只感觉头痛欲裂。
“原来是在做梦!”夜石遗憾地摇摇头,看来是自己太想念地球了,才做了这奇怪的梦吧。
清醒过来之后,夜石睡意全无,只好躺在床上发呆。
此时房间里静悄悄的,也十分昏暗,豆大的灯光似乎快要被黑夜淹没。
“不知道小夫妻和好了没有?今晚隔壁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静的出奇?”夜石不由地替他们担心,打算起身去看。
“吱呀!”一声轻响,夜石轻轻推开自己小屋的松木门往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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