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拱手笑道:“徐大小姐,即是自己人,咱们打个商量如何?这马,让给小弟可好?”
徐明夷摇头道:“这……”
她的玄血赤龙驹虽然也是极好的千里马,但她这身红妆配黑马就不如浑身纯白的白玉麒麟兽好看,所以极想把白玉麒麟兽买下。
聂昭的赤血妖瞳洞彻人心,伸手摸出两本秘籍来:“这样,徐大小姐,你将那匹玄血赤龙驹换与小弟如何?
小弟只求一匹能驰骋战场的好马,什么颜色却是无所谓的。若是徐大小姐你愿意,小弟手中一部《九转玄玉诀》和一部《龙蛇阴符枪》可做交换。”
聂昭道:“这两部功法皆为女子宗师所创,尤其《九转玄玉诀》,练成后非但刀枪不入,更能铸就冰肌玉骨,容颜永驻,徐大小姐你意下如何?”
徐明夷瞪大了眸子:“此话当真?”
聂昭道:“如有虚言,在下任凭处置。”
于是乎,检查过秘笈无误后,徐明夷开开心心地和聂昭做了交换,并且拍着胸口,大大咧咧道:“小聂,你果然够仗义,姐姐今年十八,虚长你几岁,托大叫你声弟弟,你若不介意,以后这金陵城中,若有什么事,你只管来找姐姐便是。
姐姐原本照料这马的两个马夫,明日你来我魏国公府,带回去便是。”
说完,徐明夷带着麾下大队人马,回魏国公府去了,聂昭事已办妥,牵着马,带着玛修又逛了几圈,给她买了串糖葫芦和棉花糖,又晃悠了约一个时辰,才悠哉悠哉的回了六扇门衙门。
次日一早,聂昭带着玛修、李书文和师匠一块去买房子。
六扇门衙门是办公的地方,后衙虽有几间房,却不过应急所用。再者,六扇门乃刑案重地,气氛阴沉,常年住在那儿,并不舒服。
于是,聂昭就盘算着,买套新房子。
刚出门走了没两步,看见前面人喊马嘶,不晓得多少人马:当先一群龙虎卫的军汉扛着虎头牌跑得满头大汗,随后骁骑右卫的精锐骑兵掌着冲锋旗、帅字旗、狮子旗、斗字旗一面面迎风招展,再后头什么神策卫、天策卫、龙骧卫、豹韬卫的精锐兵马,全都顶盔掼甲,扛着枪、背着弓,策马徐徐而来。
这是哪家的公侯王爷出行?或者大将军出征?
再往后却是莺声燕语,只见大群女兵中间,一团烈火似的徐明夷分外显眼,骑着浑身纯白如雪的白玉麒麟兽,得意洋洋。
聂昭无言以对。
天策天杀营是司掌情报的秘密部队,所以,徐大小姐天杀营统领的身份,真正知晓的人屈指可数。
大隐隐于朝,以徐大小姐的做派,只怕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她是大乾江南道天策天杀分营统领。
但是,看看人家这排场,羡慕啊!
聂昭正兀自感叹着,忽然有人从旁边踉踉跄跄的跌了过来!
聂昭反应极快,发觉那人脚步踉跄,姿态很有些不对劲儿,就斜刺里跨了一步,刚刚让开他。
玛修单纯又善良,看见那人垂着头往地栽,赶紧伸手去扶,没想到那人身子软绵绵的使不劲儿,玛修手一滑,他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再然后,玛修发觉手摸到了什么热热的、黏黏滑滑的液体,下意识的举起了手。
接着,玛修惊骇欲绝地睁大了眸子:满手都是温热滑腻的鲜血,滴答滴答往下淌!再看看地那人脸朝下倒伏着,地面已被口中不停呕出的鲜血染红了大片!
若非玛修闯过无数修罗场,经历过万般艰难险阻,也曾亲手杀死过无数敌人,换了寻常女孩子,只怕这辈子都要留下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最初只有离得最近的几个人看见,登时尖叫起来往后退,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异状,慌乱着高喊道,“杀人了、杀人了!”眼看人群就要陷入混乱。
就在此时,聂昭反手从怀里掏出面具戴,长啸出声,雄浑磅礴的真气灌注之下,方圆十里之内,皆听得清清楚楚,一切杂音皆被压了下去:“六扇门江南道缉刑总捕‘轮回’在此!百姓人等勿要惊慌,不许妄自行动!有企图逃跑者,即为凶手,杀——无——赦!
有举报逃逸者,赏黄金十两!”
徐明夷听到聂昭的声音,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李指挥、刘指挥,你们火速带兵去把那边围了,休教放走一个,否则军法从事!”
两个指挥使齐齐抱拳道声得令,立刻率领龙骧卫、豹韬卫的五六百精锐士兵打马过去,刀出鞘、弓弦,把那边人群团团围住。
这种情况下,别说一个大活人了,就算是只老鼠也没办法溜走。
一炷香后,应天府尹吴青云乘着八抬大轿急匆匆的赶来,鸣锣开道的衙役跑得满头大汗,轿夫更是累得气喘如牛。
废话,大乾南都出了当街杀人的罪案,稍有差池,一应大小官员指不定都得乌纱帽不保,
革职流放三千里都算轻的,搞不好,脑袋都得搬家!
落轿之后,尽管心头焦急,吴青云仍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走到案发现场。
他面容清瘦,穿着大红色官服,胸前孔雀补子,腰系金带,颇为威严庄重。
六扇门分管应天府的总捕头叫白浩,约莫三十来岁,精明强干身手利落,把尸首验看一番,又与地保、众位目击者谈了谈,这才回来禀报:“死者姓刘,是南都户部尚书的公子,今年二十一岁。
刚才究竟是何人刺杀他,人群太过拥挤,百姓们都没看清楚,只晓得他突然跌跌撞撞的往一边倒,很是走了几步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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