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等在天水郡已经有些时日了,什么时候才去战场啊。”一位身着甲胄的小将正不耐地询问着张济。
张济坐于首,轻笑一声,“这才多久,你就又不耐烦了。”
这小将身高八尺,猿臂蜂腰,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不过现在的他双眉紧锁,在大帐内不停地来回走动,看去有些着急。
“不是侄儿不耐烦,长安那边可是传来消息,并州的张辽与徐荣将军可是出兵并州了。”
“我们若还待在这地方,哪有军功可捞。”
“而且李傕、郭汜等人也领军在洛阳地区,只有叔父被安排了一个闲差事。”
此时正在与张济对话的正是其侄儿张绣。
张济看着下首的侄儿脸露出无奈。
这个侄儿自己可是当亲儿子一样对待,平时也是亲近异常,要不然他也不会直接说出这番话。
“绣儿不必着急,叔父这差事可不是闲差。”
张绣提高了声音,“叔父啊。”“这还不是闲差?”
“架棚施粥这等事情,是我们做的?”
“这不是应该交于其他人去做,我等可是领军的将军,可不是治理一方的掾吏。”
张济耐心的解释道:“董相国发迹于西、凉二州,虽不是西凉出生,但也算是我西、凉人士了。”
“如今我等同为凉州之人,在这为董相国传播名声,岂是闲差?”
“更何况这流民之中能够在战乱中存活下来的,可都是等的兵源,有了这些兵源,只要稍加训练一番便能战场作战。”
“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张绣轻叹一声,“唉,叔父说的理,我也知道。”
“只是感觉有些憋屈罢了。”
“而且……”
张济挑了挑眉头,“你这小子,有话直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可不想你平时模样。”
张绣低声道:“侄儿总感觉董相国待并州那群人比待我们凉州人更亲近一些。”
张济闻言,瞪了张绣一眼,喝道:“休要乱讲。”
张绣脸露出委屈,我本来不准备说的,是叔父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又说不让我说。
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张济看出了侄儿的想法,低声道:“此事也属正常。”
“我等凉州出生,谁人不知我等是董相国嫡系人马,属于自家人。”
“但那并州之人却不同,董相国收吕布为义子,乃是为安并州之人心,让他们知道跟着董相国是有好处的。”
“这关系就像你我二人一般。”
说道这里,张济笑了笑,“若是叔父不提拔你,难道你还会怪叔父不成?”
张绣口中嘟哝着,“嘴不怪,但心里肯定有些不得劲。”
张济听了侄儿的话,一时间哭笑不得。
“好吧,你有理。”
“你有理。”
张济看着自己这个侄儿心中有些无语,口中一叹,“更何况吕布那厮武艺高超,的确值得拉拢。”
张绣闻言,挑了挑眉头,“吕布?!”
“侄儿到是想和吕布较量较量。”
张济摇了摇头,“绣儿如今还不是其对手,其纵横沙场现如今还处于巅峰之时,若是再过几年倒也有些可能。”
张绣颇为不服气,“叔父的意思是,侄儿等他老了再与其比试?”
“孩儿岂是那等下作之人。”
张济果断的转移了话题,“先不说吕布。”
“昔日在虎牢关前,那刘备帐下两员裨将,你若能与其打成平手便可。”
张绣脸冒出黑线,刘备账下的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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