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董相国对父亲言听计从,如今能够跟随董相国施展胸中抱负,也算是了却了心中之愿。
当然这也可能为自身埋下祸根。
蔡琰见父亲轻叹一声,小脸上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呵呵。”蔡邕轻笑一声,“我儿这些年书到是没有白读,知道替为父担忧了。”
“为父心中甚慰。”
蔡琰听了父亲的夸奖,脸色微红,娇嗔道:“女儿才学如何能比的父亲万一。”
“都是父亲教的好。”
蔡邕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转而说道,“今日为父得了一首词,所幸无事,说与你听听。”
“词?”
“可是词曲?”
蔡邕摇了摇头,轻笑道:“与诗差不多,只不过又有所不同。”
“我儿且听上一听。”
说罢,蔡邕沉思片刻,像是在酝酿情绪,随口缓缓开口道: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董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
西北望,射天狼!”
一旁的蔡文姬听了父亲口中缓缓传出的词句,刚开始时眉头微皱,而后又陷入了沉思,最后的时候则是满脸崇拜与惊叹。
“我儿觉得这词做的如何?”
蔡邕看着眼前的女儿,心中微定,看样子后面的事情好办了。
蔡文姬仿佛没有听到蔡邕的话,反而口中正在喃喃自语起来。
原来只是听了一遍,她便将整首词都记了下来。
这父女不亏是文学大家,竟都有过耳不忘的本事。
蔡邕见女儿正在思索,也不继续询问。
过了盏茶时间后,蔡文姬清脆的声音出来,“父亲,这首……词?”
“虽说与时文不同,但别有韵味。”
“若女儿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位武将所作,不知女儿可猜的对?”
蔡邕点了点头,轻笑道:“正是。那我儿不妨猜猜是何人所作?”
蔡文姬眼中露出狡黠,笑道,“若是女儿猜对,那父亲将柯亭笛赠与女儿把玩几日如何?”
蔡邕轻笑道:“好,好,不过可要好好爱惜。”
蔡文姬闻言,轻身道:“若是女儿没有猜错,这首词所作之人应该是当朝相国董卓了。”
“只不过……”
“只不过女儿真没想到董相国在作诗一道上竟有如此才华。”
蔡邕笑道:“怎的?董相国就不像有诗才的人?”
蔡文姬轻笑道:“女儿听说当今相国,五大三粗,雄伟异常……”
“实在想象不到董相国还会作诗。”
蔡邕摇了摇头,女儿这话说的,还雄伟异常,分明是在说董卓是个莽夫。
如果董卓真是一个莽夫,岂能在朝堂中占据相国之位?
成为一日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蔡邕确定道:“此词是为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乃是在今日饮宴中所作。”
“而且与前人大为不同,可见之前董相国不是没有才情,只不过将精力放在朝堂之上罢了。”
蔡文姬点了点头,既然父亲都认定是董相国所作,那肯定差不了。
要论文学见识,恐怕当朝无人能超过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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