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淼淼再回到将军大人的院子时,李管事正巧提着食盒过来。隔着老远的距离,白淼淼只觉一股子刺鼻的药味扑鼻而来。
那神棍果然是不着调,开的药如此不低调,这么大的味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将军受伤了吗?
心里又是彻彻底底地鄙视了柳伯仁一把,白淼淼揉了揉难受的鼻头不动声色地走上前。
“白小姐。”李管事见了白淼淼规规矩矩地招呼着。
白淼淼勾起唇,伸手去接李管事手中的食盒,“交给我吧。”
“那便有劳白小姐了。”李管事见状,赶忙奉上食盒。
这白小姐说回去歇会儿,结果呼呼大睡了一日,将军虽面上不动声色,可李管事就是知道他们家将军可是巴巴地等了白小姐一日的。总算这会儿白小姐想起将军来了,李管事提醒道:“将军的伤口该换药了。”
“好。”无视李管事那一脸不明意味的神色,白淼淼接过食盒推门进了屋。
屋内燃着火盆子倒是暖和得很,隐约可以闻到淡淡的药草香。
白淼淼在门口站了站,待周身的寒气散了些才绕过屏风进入内室。
抬眼就看到了桌上已然放着的另一个食盒,想来该是为她准备的那一份。可是这会儿她也没什么食欲,于是便拎着手中的食盒径自入了纱帐。
白淼淼走到床边,这时候墨淸尘已然重新戴上了那张冰冷的面具。他墨发垂肩,上身缠着纱布,肩头披了件单衣,此刻就那样端坐在床榻上看着她。
面具遮住了他的脸,看不见他是何表情,白淼淼却是能生生地感受到他那炽热的眸光。
放下食盒,白淼淼也不急着将汤药拿给墨淸尘,反倒是毫不矜持地在墨淸尘身旁坐了下来。
“怎么又戴上了?”
她抬手去摘那面具。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面具的主人可是连后知后觉的阻止都没有了。
白淼淼看着眼前的俊颜眉眼弯弯,她道:“那道人神神叨叨的,说的话倒也不无道理。”
如今墨淸尘的身份已然被白淼淼知晓,也无需再端着将军的架子。此刻他不知白淼淼意指什么,便是认真地看着眼前一脸无害的小女子低声道:“小姐去见柳先生了?”
刚才有小厮将她的晚膳送过来,直言是白小姐吩咐的,可他却是不见白小姐,问了小厮才知她大概是去了柳先生那里。
“是啊。”白淼淼点点头证实了小厮的猜想,她道:“我走这一趟也算是见识了那道人能掐会算的本事了。”
“小姐可是对柳先生有所偏见。”清早在此听白淼淼与柳伯仁一番对话,深知白淼淼是顶瞧不上那柳伯仁的,正巧此时提及柳先生,墨淸尘便是想为他将军府这位不一般门客正一正名声。
多年不见,从不敢想再相逢会是怎样的境况,而今当真重逢了,不想他与小姐竟还能这样毫不生分地讨论起旁人来,一如从前那般……
墨淸尘看着白淼淼。
等了她一日,心绪由惊喜到失落再是漫长的等待,终是渐渐平静了下来,可如今面对着她,竟又有些乱了起来。
那么白小姐呢,他乡遇故知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白小姐呀……
她看着眼前男子祸国殃民的脸似毫无芥蒂地笑嘻嘻道;“放心,那神棍是你将军府的上宾,我纵使对他有偏见也不是砸了他的饭碗。”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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