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倾,沈元卿倒真的低估了她。
想来,这醉生死是早早就布置的。想毁她清誉的,又敢下药的,整个云伯侯府,怕是只有傅怀尘白莲倾两个了。
主意想必是白莲倾出的,毕竟那傅怀尘再不堪,也是段段想不到这个法子。
可若无傅怀尘的应允,白莲倾又怎能有这般大的本事。
这样想来,上一世的这日,那二人就准备毁了她名誉。
沈元卿柔荑绕上傅怀朔发梢,故作一副怜悯姿态,长长叹了口气,她也不知怜的是自己还是傅怀朔。
“怀朔怎就这般惨,娶了这般蛇蝎心肠的妻。”
傅怀朔扼住沈元卿的腕,往自己怀中一拽。
“她不是我的妻。”
沈元卿照势依偎在傅怀朔怀中,缓缓抬头,朝傅怀朔投去一个挑衅中夹杂着挑逗的笑。
“不说那夫妻之实,就单单未拜堂,入洞房。她,又怎会是我的妻?”傅怀朔突然松开了沈元卿,朝窗边过去,推开紧闭的窗棂。
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雨又不慌不忙的落下了。
傅怀朔倚在窗遍,任雨斜飞入窗棂。
“既然不是两情相悦,怀朔为何不反抗?莫要说不敢,本宫不信。”
“公主莫不是忘了,是您向陛下请指赐的婚啊。”
闻言,沈元卿有些愣住。
她这是怎了,明明都是她做的恶事,怎她却都忘记了。
难不成重生的代价就是……智商弱化?
“那怀朔可怨本宫。”
沈元卿朝傅怀朔过去,关上了窗。这可不是她的公主府,总要担心下隔墙有耳的。
“说不怨,公主会信?”
“自然不信。”
沈元卿感觉她好像问了个寂寞,这难道不是明摆的?
沈元卿娴熟的拍了拍傅怀朔,像极了儿时哄骗沈长行般,就一本正经的睁眼瞎扯,“怀朔放心,不会有下次了。如今你可是本宫的人,有本宫罩你,何人敢欺你。”
其实,直到现在傅怀朔也不清楚沈元卿打着什么主意。
他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沈元卿,莫非是她人假冒?可若如此般,那真正的沈元卿去哪了?
死了?
若真如此,倒也十分有趣。
总之,无论眼前的沈元卿是真是假,现下他们都有共同的目标,那便是友。既为友,又何必在乎那旁的。
“公主准备如何?”
傅怀朔指的是何事,沈元卿自己心知肚明。
如何?
那便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毕竟她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怀朔觉得那白莲倾同傅怀尘可般配?”沈元卿朝傅怀朔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些。
傅怀朔也寻了处落座,仔细斟酌沈元卿的话。
白莲倾同他兄长的事,他多少是知道,毕竟那一群暗卫也不是白吃的。瞧沈元卿那架势,多半也是知道了,这也正好可以解释她的性情大变。可令傅怀朔不解的不是沈元卿如何知道的,而是沈元卿为何找他合作?
“怀朔莫不是舍不得了?怀朔放心,本宫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若是不舍,本宫便……”便把你们一同杀了。
当然,沈元卿话恰到好处的停断,那后面的话她也没继续说下去了。
她相信,傅怀朔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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