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诫委员会是凌驾在一切机构之上的组织,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可怕的力量……
第三世界大战之后,幸免于难的人在避难所召开了长达四十个昼夜的大讨论,得出的结果是道德高于科技,良心大于功利,防祸于未然等长达四十多页的结论……
然后训诫委员会成立了,站在道德的最高裁判位上,发号施令,对于地下城一切社会活动拥有绝对的领导权力,但是介于对于专制独裁等可怕事例的发生,一般训诫委员会,不经常进行外向活动,可以不定时的抽查、核查,也足以让很多人胆战心惊,夜不能寐……
相比于世界性的大劫难,眼前的事情更为紧迫,会长宣布了训诫委员会要来消息之后,直接就等于宣布会议散了,因为不会有人会再安心开会了……
夏然和小迷糊也饿坏了,这时,等待变得尴尬,夏然一边希望,人都快离开,但她又拿不准会议室的大门会不会从外面上锁,想出去吧,又不敢,不出去吧,又怕错过了了机会,此时此刻,夏然只能把希望投向了小迷糊……
今天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小迷糊还回想会议上展示的照片,完全没有理会夏然此时此刻的焦虑,不过此时此刻,有一只眼睛其实早就就察觉到了夏然的存在,夏然着急的眼神透过衣橱与半体鸟的一只眼相遇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交流有时不用言语,夏然起初对于这半体鸟,还有些畏惧,生怕它一不留声就会死掉……
不过看着半体鸟目光灼灼,似有投诚之意,夏然同情怜悯之心顿生,看着参加会议的人陆续离场了,半体鸟,没有回到的三面机器人肚子里,而是一蹦一跳到了会议桌的一侧,就靠近长袍橱,与夏然温情对视……
然后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半体鸟的身体膨胀,显得惊恐,然后自爆了……
在众人的诧异中,一缕青烟,消失了……
会议室终于安静了,夏然看四下无人,又等了一会,才蹑手蹑脚走出了长袍橱,刚想长舒一口气,去门口看看能不能出去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高台后的小会议室传来:
“谁,是夏然么?过来吧……”是会长的声音,只是今天会议之后的会长显得特别没有精神,有些长吁短叹,上气不接下气,完全没了往日的叱咤风云的英姿……
夏然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投诚,因为她已经躲了快一整天了,早就饥饿难耐了,还要就是半体鸟为什么在看清她的脸之后自爆了呢,她原本认为是半体鸟会喜欢自己,想和自己交朋友呢,不曾想就在看清自己的脸之后,半体鸟那只剩下的一只眼,惊恐极了,好像看到了魔鬼一般……
而显然这一切问题的答案,会长最清楚了,此时此刻,唯有他能解答自己所有的问题和疑惑,还有就是关于今天的会议上的内容,夏然也震撼不已,可会议结束的时候,组织纪律却一再强调,不能外泄,这又是为了什么?
夏然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不过恐惧和犯错后的愧疚交织在一起,使她的步子变得缓慢,简直是一步一步挪过去的……
小会议室里就会长一个人坐着那书桌后面的巨大的太师椅上,屋里并没有张灯,只是壁炉的不灭的火焰,还有点微亮的光,整个房间里暗淡,阴森,会长穿着长袍,倚躺着,像黑暗中的一处礁石……
“你是怎么进来的?”
“偷偷溜进来的……”夏然有些害怕,心里瑟瑟发抖,怕一会会长会责罚自己,小迷糊吓坏了,化身一只短尾鼬,盘在夏然的脖颈之上,也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会长……
会长猛地一抬手,那是要发怒的前兆,却又轻轻放下了,会长显得很疲倦……
“你不打算惩罚我了……”夏然怯怯地问道……
“为什么你认为我要惩罚你?”
“因为你每一次猛地一抬手就是要说的严肃话,表情吓人极了……”夏然为了增加说话的可信度,有补充了一句:“毕竟也不仅是我们的地下城的会长,也是我们的历史教师,对你的一言一行,我们可是一门清……”
“那你觉得我的历史课上的怎么样?有趣么?”会长紧缩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下……
“说实话的话,并不怎么样,你给我们的感觉是你不是很有耐心,也不懂我们的心理,老是按照自己的喜怒哀乐行事,比如我们认为有趣的事情,你一点都不想讲,我们认为毫无价值的规章制度,历史经验,你又特别能夸夸其谈……”
“有么?”会长稍稍坐正一些,然后目光灼灼地望着夏然……
童言无忌,孩子们的嘴里可能蕴含的我们成人最为缺少的坦诚不公,平等博爱……
“有的,还有你爱迟到拖堂和早退,老师们又不敢说你,你上课的时候,一本正经,老气横秋,都把我们传染老了,还有太严肃了,对我期望值太高了,有时我们根本跟不上你的节奏……”
“奥,我的讲课,就这样一无是处……”会长端坐了一下身子……
夏然知道了自己有些得意忘形,显然她上当了,大人们最爱装模作样,说的好好地,你真说点真实的想法、敢想或者念头,他们会紧接着变脸……
“也不是完全不好了,就是呢,有时你显得不耐烦,就会生硬无比的念一下日期和事例,完全没有讲解,这让我们感觉很无趣……”夏然没有说谎,作为一名长者,历史上的事情,很多对于他就是近在咫尺的过往故事,很难做到不带点思想情感……
夏然也不是不懂事,感觉自己的话语有点多,而且很明显伤害到了会长的玻璃心,就选择了闭嘴,只是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
会长看着绘声绘色讲述自己缺点的夏然,那感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过去,那个岁月狰狞的年代,那时的自己还很年轻,意气奋发,挥斥方遒,有力量,正年轻,为理想,不要命……
夏然长得实在是太像她了,想到此,会长自己尴尬地笑了,怎么可能不想呢,人家是亲生的母女,那是个秘密,一次罪恶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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